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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现在这样。
浪花无休止的拍打着,热气熏染,恍惚间,顾染看到闻澜蝉对着自己眨眼睛。
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,视线游离过顾染的脸,却什么都看不到。
再没有顾染记忆里的羞赧。
心脏疼的收缩,顾染闭上眼,予取予求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闻澜蝉拿来毛巾帮她擦拭。
顾染浑身湿漉漉的,跟蒸了一场桑拿似的。
闻澜蝉帮她擦干,开始调试颜料。
毛巾搭在顾染身上,闻澜蝉把颜料沾上去,问顾染:“喜欢吗?”
红色,艳丽的红。
顾染嗓子发哑,不想说话。
闻澜蝉颓丧的说:“不喜欢啊……”
她又重新调。
来来回回十几种,顾染都没给回馈。
她失神的继续,喃喃着:“我现在连颜色都调不好了……”
顾染受不了她这样。
“你想干嘛?”
闻澜蝉不听,埋头调色。
手腕微微抖,很急,很疯。
“好了。”
顾染认命,“第一种。”
闻言,闻澜蝉慢慢冷静下来。
选好颜色,闻澜蝉顺顺画笔的毛,摸索着找到顾染的小腹。
她手指冰凉,顾染触电似的一缩,下意识抬起膝盖。
“不要动。”
闻澜蝉按下她的膝盖,坐到她腿上。
笔尖沾染颜料,涂抹顾染的肌肤。
闻澜蝉看不见,下笔却十分利落。
顾染看着花瓣在闻澜蝉笔下成型。
她画的是彼岸花,鲜红色的花瓣,花瓣细长,向外反卷,边缘呈现波浪状。
很美,可它代表的,是一种诅咒。
《佛经》说,彼岸花,开一千年,落一千年,花叶永不相见。情不为因果,缘注定生死。
故事传说里,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,一个长在彼岸,一个生在忘川河边,彼岸有曼陀罗花,忘川河为曼珠沙华。它用作接引,唤醒死者生前的记忆。
彼岸花开开两岸,指的是生的彼岸。
闻澜蝉笔下是哪种呢?
顾染侧头,不想看了。
等闻澜蝉画完去洗手,顾染问:“可以放开了吧?”
“颜料没干。”
闻澜蝉慢条斯理的擦干手指。
“点点,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吧,等天亮,我就放你走。”
她唇瓣发白,快没精力了,却还强撑着。
顾染忍不住骂她:“你有病吧?不舒服就去躺着,你要是晕了,我又被捆着,谁给你送医院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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