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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对了,太子妃喜欢赏舞,你去找几?个舞姬来……”不过话?才刚说?到一半,又改变了主意。
“算了,不用把那些人?送走了,你去警告她们,让她们老实一点,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。”外来的舞姬很有可?能插入别人?的细作,但皇祖母送来的人?却不会,保险起见,还是先留着她们。
小顺子:“诺。”
如果说?先前太子府严守紧密的话?,那么现在则是有过之而不及。所有人?都?很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,这可?是圣上的嫡长?孙,意义?自然是不一样的。
而在这期间,叶书桃回了一趟户部尚书府,待了一个时?辰,具体说?了什么,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?了。
紫竹院里,她回来后想到父亲说?的段家会重回朝堂的事?,坐在梳妆台前沉默了许久。
三年过去了,她都?快忘记了他长?什么样了,风采是否依旧?不过要说?后悔也没有,如果再来一次,她还是当初那个选择。
更何况……,想到这儿,她眉头皱紧,只知道?未来朝堂风向又要变了,也不知道?她当初瞒下那件事?究竟是对还是错?会不会影响她的计划。
但事?已至此,只能见招拆招了。
七天后,她就听说?了当今圣上下令将段家从边疆召回的事?。
因为这三年来刑部尚书一职早就有人?担任了,也不可?能因为他的回归将原本没有过错的刑部尚书罢免,所以云高帝最后封段父为太傅,段家大公子为大理寺少卿,并赏赐了黄金千两,予以安抚。
虽然说?结果是好的,但是过程却是曲折的,朝堂上,太子一党极力地想把段家父子的职位往下压,如果不是有好几?位大臣站出来为段家发声的话?,他们还能不能回归朝堂还不一定。
其?中就包括一直跟他作对的八弟。
下朝之后,宇文兆看向他,眼里有一丝冷意,他当然知道?他为什么希望段家重回朝堂了,因为自己娶了段暨的未婚妻,而当初叶书桃退婚的时?候太过绝情了,很难不让人?记恨。
不过他倒是希望段暨是真的记恨她了,因为相比这个,他更怕两个人?藕断丝连。
说?到底,今天的一切他都?是抢来的,虽然是无意的,可?抢了就是抢了,也没什么好辩驳的。
回到府中,他走到书房的脚步一顿,就是向紫竹院走去,里头咿呀声响,原来她在让那些舞姬唱戏给她听,如果叶书桃没有怀孕,只会让人?觉得她是妒妇,在折腾人?,但有孕就不一样了,只让人?觉得是应该的。
在看到她后,宇文兆看都?不看那些舞姬一眼,直接走到她身旁坐下,关怀问道?,“今天孩子可?有闹你?”语气说?不出的温柔。
叶书桃听到后摸着肚子,摇了摇头道?,“这才一个多月,能有多闹?太医说?了,四个月左右才会有胎动。”
“不过近来,嘴上却是沾不得半分荤腥,只能吃酸,这倒是有点磨人?。”
哪怕知道?她孕肚未显,摸也摸不到什么,宇文兆还是小心翼翼地抚了上去,带着即将为人?父的慈爱,不过嘴上却是凶道?,“等孩子出来了,我替你教训他一顿。”
只是话?刚说?完,下一秒被叶书桃拂了开来,“别,我可?舍不得。”她“辛辛苦苦”生下来的孩子可?不是给他揍的。
看着她嗔怪的眼神,宇文兆笑着把她揽入了怀中,“好好好,不打。”他这不也是怕她辛苦吗?
底下,几?个舞姬边唱边看着上方两个人?打情骂俏的,心中有羡慕也有嫉妒,羡慕身在帝王家,居然也有这种感情,也羡慕太子妃的如花美貌。
太后让她们过来争宠,取得殿下欢心,可?有了如斯美人?后,谁还看得上其?她人?呢?
即使?有些人?心中有心思,然而也不敢在这时?候出头,如果皇子皇孙真出了什么事?,那后果可?不是她们能担待得起的。
再加上一群人?隐约觉得外表温柔贤淑的太子妃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?物,更不会在这时?候枪打出头鸟了,只是看着外表英俊风流的太子殿下,爱慕的同时?又不敢轻易靠近。
而另一边,段家,曾经?门庭若市的府邸,如今长?满了一地的蜘蛛网和?积满了灰尘。一群人?回来后,还没进门就被这空气中的灰尘刺激得咳嗽了好几?下。
“咳咳。”
索性的是,在来之前,他们就已经?用圣上赏赐的金银财宝在人?牙子那边买了几?个下人?,所以一群人?很快就将府邸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“时?隔三年,我们终于又回来了。”段父眼里有丝感叹,微带几?分皱纹的脸上,眼神却是透着智慧和?锐利,仿佛这三年的流放从未发生过一样。
而一旁,站着的段暨身影有些瘦削,可?即使?如此,眉眼中的俊朗也很难掩藏得住,剑眉凌厉,一双眼睛平静无波,却仿佛有着无数星辰,可?比起三年前,明?显多了一分的阴郁。
段父自是知道?他为何不满,然而却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“皇恩浩荡,事?已至此,只能说?你和?那丫头无缘。”若是因为这件事?与太子殿下争锋相对,那他真要怀疑这些年的培养是哪里出了错了。
段暨听到后低头道?,“儿子谨记。”能做什么,不能做什么他心里有数。一个女?人?而已,待他登上大位,要什么人?没有?然而心里虽然这样想,眼中的不甘却暴露了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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