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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?”孟企放下手中的蓝色写字板,对进来的男性说,“昨天出门了?”
姚健卡着点来到“爱齿口腔”,看到店里已经有顾客,正与孟企商量。
姚健清清嗓子:“出门了。”说着跨步走向里边。
诊所内部放置着两张牙科专用的手术躺椅、一台洗牙机,一台X光片机、一个消毒柜,靠墙有两个药柜、一个水槽,铝制工作桌后面并排摆着四个文件柜。
姚健一屁股坐在滑轮椅上,看了看手机,锁屏上显示:7月10日,9:02。
忙到下午4点,随着最后一位顾客离开,孟企倒了杯温水递给姚健,姚健也就那么戴着医用橡胶手套接过纸杯,啜饮起来。
“相亲去了。”姚健开口。
“哦嚯,你也够晚了。”
“家里催得紧,很无奈。”姚健转动脖子做着颈椎保健操。
“单身好啊——”孟企看着门外,长呼口气。
“小灿还住你家吗?”
“前天接回去了,今天他们一家三口去市里。”
“对了,小鹤身高多少?”
“151,怎么了?”孟企转过来看他。
“噢,没什么。”姚健仰头,把脸举的和天花板平行。
“你,不会打小鹤的主意吧?”
“可远观不可亵玩啊”,姚健似乎被逗笑了,“身高准吗?”
“准,每个月都测。”
“你多少也有点婆妈了。”
孟企刚想回嘴,手机铃声响起,是小鹤的手机打来的。孟企按下接听,但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女的声音,带着十分急切。
“喂?叔叔?”
“你好?”
“我是小鹤同学张茗,你听我说,那个,你快来一趟,小鹤她……”
“小鹤怎么了!?”
“就是……她流血了!我们不知道怎么办,不过莉好像说是‘经’啥的,应该不用担心,但你还是快点过来吧!”
“明白了,在哪里。”孟企已经起身来到玻璃门附近。
“松枫路的步行街入口。”
“我马上到!”
姚健剑步出去,上车,发动引擎,等孟企把店门一锁,两人立刻出发。
一到步行街拐角,孟企和姚健就看到两位中学生搀扶着另一位蹲在地上的少女的场景。
“叔叔。”等孟企走到,张茗和李莉齐声喊道。
“谢谢你们俩,小鹤交给我来就行了。”
孟企蹲跪下去,看到午孟鹤夹着荷叶绿碎花小裙的裙摆,有一块儿地方被浸湿,显出褐红褐红的颜色。
“小鹤?小鹤?有哪里疼吗?”
午孟鹤摇摇头,表情有些恍惚。
“不疼就好,只是第一次月经,我带你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
孟企拦腰抱起午孟鹤,全然不顾血渍蹭到自己袖上。
姚健立刻拉开后座车门,孟企一看后座杂乱的货物,一皱眉,说:“你真该收拾一下的。”
“是是。”姚健手脚利索地清出座椅的空间。
“爸爸。”午孟鹤的脸靠在孟企肩头。
“怎么了小鹤,哪里不舒服?”
“你给健哥道歉。”
孟企耳根一红,说:“抱歉,小健,我一时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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