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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傻傻的咬着指头流口水,看两个漂亮的
姑姑,又转眼看那两个腼腆不说话的人。
邱山面前放着的是一把木雕的小刀,拂雪则拿出了她引以为傲的算盘和剪刀,怕刮到小孩子的手,还把剪刀的头又红布缠起来。
作为爹娘,王安济和絮娘没拿什么物件,成婚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,只盼他平安百岁,不求其他。
王大宝看了一圈,往前一趴,手脚并用的朝沈姝云爬过去,小手抓起他面前的书,放在嘴里咬了咬,口水都快把书页泡湿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絮娘满意的拍拍手,“不愧是我儿子,读书好啊,你娘我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,咱们一家子的墨水,都得在你身上补回来。”
孩子听了娘亲的声音,也乐得咯咯直笑,抓着手里的书,晃的书页哗哗作响。
王安济看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母子,满心幸福,左手抱起儿子,右手搂住娘子。
念叨絮娘,“不是说只要他平安吗,结果还是盼着他读书当大官。”
“谁说读书就一定要当官了。”絮娘往他腰上拧了一把,“儿子这是随他姑,喜欢她姑嘞。”
扭过脸去亲亲王大宝,“好宝儿,听你姑姑的就对了,往后跟你姑学,认字算账什么都会,只要你能有你姑一半出息,娘就是做梦都能笑醒了。”
她一笑起来,小声感染着整个屋里的人都跟着笑,欢乐充斥在一方小院里。
被视为家中福星的沈姝云自然不白担名头,取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。
“阿兄,这是我给宝儿的贺礼。”
絮娘接过大宝,王安济不好意思的结果那薄薄一张纸,打开一看,是京城一座三进宅子的房契,位置就在两间铺面西边,拐弯就到。
他忙叠起来,推回去,“这太贵重了,小妹,你给的已经够多了,很够了。”
沈姝云慢悠悠的把房契塞回他手里,“亏的你和絮娘能干,叫我也跟着沾光,再说了,这是我给宝儿的贺礼,百日的好福气,你可不能给他推了。”
王安济一个大男人,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夫妇二人在京这些年攒的钱,也就刚够买一座二进的宅子,沈姝云一出手就送他们一座三进,叫他们早享多少年的福啊。
“宝儿,快给你姑姑磕一个,谢她给咱们家带来福气,拖她的福,天天都是好日子。”
絮娘说着就要把孩子放地上,被沈姝云半路拦下,把大侄子抱在自己怀里。
“啊唔!”小孩嘴里冒泡,又香又软,叫她爱不释手。
在王家的日子总是欢声笑语,格外快活,反观沈家宅内,一股子迂腐陈旧味。
主屋里,宋氏嚼着茶叶,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椅上,听贴身女使禀报,不自觉攥起掌心。
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女使声情并茂,“我看的真真的,头天大小姐进了王家,第二天那家人就搬进新宅子了,我悄悄打听了,那座宅子少说要卖八千两,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,哪儿来这么大一笔钱呢,一定是大小姐给的。”
宋氏吐掉香茶,眉眼一蹙,“我就说这三年,扣了她的衣食供应,她竟一点动静都没有,原以为是守着她那死鬼老娘的嫁妆过日子,没想到她是另有横财。”
“夫人打算如何收拾她?”
“哪用得着我出头,这两年大周各地都在打仗,官人的月俸都停了半年多了。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宋氏转转精明的眼珠,“上头好几位大员都因三王叛乱之事被罢免,位置有空缺,朝廷又正缺银子,官人若有银子打点,平步青云是早晚的事。”
战乱蔓延各地,都快烧到京城了,城中权贵个个惊慌,乱局之中,官员被罢免、告老还乡成了常事,官眷们也没了交际的心思,都躲在家中,怕惹是非。
也因如此,宋氏久居家中百无聊赖,才注意到家中角落里住着的沈姝云形迹可疑。
当晚,宋氏就把自己近日探查到的消息统统告诉了沈复。
没过两天,沈姝云就被沈复叫去。
归家三年,她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,许是前世对父亲的敬畏,总让她觉得这个男人高不可攀,令人敬畏,如今眼中所见却是一张遍布皱纹、精于算计的小人长相。
待听到他口中所言,更是连心中最后一点淡薄的父女情都消磨光了。
“妙珠已经十六了,我为她定了城北安伯侯家的次子,待到京城内外的局势稳定下来,便为他们办亲事。”
沈复停顿片刻,眼神试探着往她身上瞥了一下,“能攀上侯府不容易,我与你母亲商量了,要替妙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,才不会被侯府看轻……你这个做姐姐的,可有什么表示?”
她能有什么表示?
宋氏待她不慈,沈妙珠又自视清高,从未尊重过她这个姐姐,一家子都当她是透明的,难道还要她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不成。
沈姝云想也不想,“那我替妹妹绣张盖头吧,祝妹妹姻缘美满。”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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