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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雪瑶痛苦地捂着脸,不停地打转哀嚎:
“啊啊啊!我要让我娘杀了你!”
廊下伺候的奴仆们吓得双腿软,呆立原地,无人敢上前。
“这是消毒水,专治你这种黑心烂肝!”
江林悦冷笑一声,一脚踩住江雪瑶的裙摆,用力一扯,将她拽转过来。
她指尖蘸着酒精,在江雪瑶眉心快画了个十字,语气森然道:
“下次若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,姐姐不介意把你泡进酒缸,让你永生永世顶着这张脸!”
就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只见易容后的萧齐逸出现在月洞门处,焦急问道:
“林悦,办妥了吗?”
江林悦转身时,袖中半块鹅黄胰子悄然滑落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江王氏快到了,小心行事!”
萧齐逸说完便闪身消失。
“贱人!居然还带了野男人!看我们不把你沉塘!”
江雪瑶怒吼道:
“啊啊啊!我的脸!疼死我了!还不快去叫我娘!一群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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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婆子这才如梦初醒,慌忙跑去通报。
江林悦正要捡起胰子,就见王氏裹着茜素罗寝衣冲了过来,鬓边银凤钗歪歪斜斜,几欲戳出。
看到女儿的惨状,她顿时嚎啕大哭:
“造孽啊!这是作的什么孽!我的儿啊,这脸怎么弄成这样?以后可怎么见人啊!”
江林悦抱臂冷笑,看着王氏用衣袖擦拭女儿脸上的酒精,果然蹭得皮肤更加斑驳。
想当初,这对母女就是用掺了铅粉的脂膏毁了原主的容貌,如今也算是报应不爽。
“母亲莫急。”
江林悦慢条斯理地摸出一个羊脂玉盒。
“妹妹这伤,得用这个治。”
王氏这才注意到江林悦,气得手指颤:
“你这贱蹄子,还有脸回来?”
“姨娘这话说的,您心里不是清楚得很?何必明知故问?”
“反了天了!在外面学会顶嘴了?还不快把药膏拿来!”
王氏目露凶光,伸手就要抢夺。
江林悦手腕一转,盒中滚落出一团黏糊糊的豆腐渣,掉在江雪瑶胸口。
她强忍着笑意,一本正经道:
“这可是消炎圣品,特意从御膳房要来的,治烧伤最是灵验。妹妹若不信,大可去问宫里的张太医,他当年被热油烫伤,就是敷这个好的。”
远处传来更急促的脚步声,江明远的衣角在月光下一闪而过。
江雪瑶突然抓住母亲的手,指甲缝渗出血来:
“母亲,我要她偿命!”
“偿命?”
江林悦突然提高声调,惊得树上乌鸦扑棱棱乱飞,她晃了晃手中的空瓶。
“妹妹可知这瓶里装的是什么?西域进贡的火油!若不是我及时泼在你脸上,你此刻早已烧成焦炭!”
她开始编造谎言,指尖蘸着豆腐渣按在江雪瑶伤口上,疼得对方惨叫连连。
“妹妹非要试这火油,我苦劝不住,只能用这土法子救她。不信的话,大可以去问波斯商人,这火油见火即燃,我若真想害你,何必多此一举?”
王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江林悦趁机将豆腐渣糊满江雪瑶半张脸,拍了拍手站起身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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