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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皇宫城外,但见人影一晃,跳将下马。
大暍:“八百里加急,速领我面圣!”便有管事太监迎接,安排两名值守太监,搀扶这名军士向殿内走去。
顺正皇帝正听着高丽使臣奏表,却被闯入太监打断,正要发怒,见他身后跟着军中信使,便不再言语,心中不免紧张,北地应是大雪连天,赵王上月还送奏折说双方应是罢战,等开春再战,此时有军中十万火急的信使前来,难道……
未等顺正皇帝想完,信使便快步向前,军礼单膝跪地高举信件道:“征北军八百里加急捷报,腊月十九日,征北军一部由大将军宋清仁亲率四万军兵,埋伏于大铜山侧,截杀胡人二万人马,大捷!此战斩首一万余敌,俘虏四千,缴获战马、物资无数!”
“拿上来。”顺正皇帝声音微颤,接过火漆密封的信筒,检验了下火漆完好,便打开细看起来。
信是赵王宋清仁亲笔所书。
“启奏父皇,儿臣斥候于腊月十五日,侦得胡人阿里部、京东部有收拾行装的异动,军中将领估算应是这二部有退兵意图,儿臣便率四万军兵身批三弟所创的雪中伪装风衣,于腊月十八日夜晚埋伏于胡人必经之路的大铜山两侧,十九日,胡人二部约二万人马路经大铜山,儿臣率军击之,激战二个时辰,胜!此战斩首一万余敌,俘虏四千,缴获战马、物资无数。此战所胜因由父皇鼎力支持,大周朝列祖列宗保佑,儿臣在千之外拜谢。”
“好!小贵子,先带他下去休息,散朝后带他面朕细禀。”顺正无比开怀,此捷报来的及时,周边番邦近日见朝廷与胡人交战不分胜负,不免有些摇摆,此胜甚提士气。
满朝文武也是欢喜,同时出班向顺正道喜,只是太子虽面上强颜欢笑,可心里暗恨,这一战又能让赵王增色不少。
待回班时见着前排的宋清然又不免都心中嫉妒,这燕王又要发财了,胡人多是骑兵,如所报不虚,此战只马匹就能缴获数千匹之多。
宋清然则没想到此事,他在想刚才的弹劾,自己能不能从中利用一下,暗中对太子动下手脚。
待众臣奉承完毕,顺正皇帝道:“待将士归京重赏三军。”并命礼部拟定封赏奖励之事。
礼部左侍郎王连顺急忙出班领旨。因礼部尚书今日告病,礼部事宜由左侍郎王连顺主持。
此时户部尚书出班奏道:“启禀陛下,户部银两怕是不够赏赐三军将士,可否以物及官职代赏?”
顺正有些不悦道:“军中官职自有书记官所计功劳簿所定,岂能私自相授,用物代银赏赐三军,岂不荒唐!”
户部尚书汪则伦也是老臣,虽见顺正不悦,仍是奏道:“户部却实无饷银可赏,去岁秋税银两除去赈灾,都已拨付军中出征,仅余数十万银两也向燕王购进了马匹发与京卫,却再无饷银重赏三军。”
顺正也知户部艰难,近年各地都有灾害,南北又有不同战事发生,此次又是数以十万军卒出征,确有难为户部之处了,只是当前满朝文武还有外邦使节,自是不愿落了面子,便道:“此事稍后再议。”
又看了眼阶下面有喜色的宋清然,也是羡慕,自己这个皇帝当的还没这个儿子有钱,便揶揄道:“恭喜燕王又发财了啊。”
宋清然见自己老爹当着众大臣的面揶揄自己,忙出班道:“全是托父皇和我大周朝的福,些许散银不值父皇夸奖。”
顺正也被他逗乐了,数千匹战马的利润被他说成些许散银,还真当自己富可敌国了。
便开口问道:“那这些都是散银,不知燕王可能帮着解决户部缺银的办法?”这便是标准的问奏了。
宋清然等这个契机等了许久,也收起笑容正色道:“回禀父皇,儿臣倒有办法,只是……”
顺正听他真有解决之道,也重视起来,户部缺银难题是历代皇朝都有发生,自己这个儿子却说有办法解决,虽他知道宋清然有些生财之道,可这毕竟是各朝共通的难事,便问道:“只是什么?但说无妨。”
太子急忙出班道:“三弟,此乃国事并非儿戏,不可信口开河。”
宋清然心中暗道:“老子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,想搞你户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岂能错过。”仍是恭敬的先给顺正皇帝一礼,再给太子一礼道:“臣弟不敢信口开河,启奏父皇,此事解决需太多细节,也需时日,儿臣愿接下这个差事,半年内定能解决,只是儿臣需父皇准许儿臣另办一书院,教导此类人才,再许儿臣于各府开办钱庄。”
书院和钱庄都非朝廷机构,开设并非难事,顺正见只是这二条,正要开口问话,太子宋清成又问道:“难道户部众多官员还不能胜任,非要你开办书院来教导人才?”
宋清然看了眼太子:“户部官员?呵呵!”便转身向顺正禀报道:“儿臣准备几日,再来面圣,定会给父皇一个解决之道。”
太子见自己被只回了个‘呵呵’就晾在一边,心中恼怒,却又无法发作,毕竟宋清然在回禀陛下。
只是感觉心中憋屈,却无从下手,只得愣愣站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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