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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舸趴在他的身上,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抚摸他的腹部——那里本来有六块腹肌,不是夸张的那种,流畅而又充满力量感,是他最喜欢的,现在没有了,再往上,好像满手摸得都是骨头。
“太瘦了。”陈舸心想。
周妄捉住他的手,“你干什么?”
陈舸像条水蛇,出溜到他脸前,揽着他的脖子,盯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和形状好看的嘴唇,咽了咽口水,低声说:“我们好久没做了。”
周妄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,随即脸上控制不住的发烫。那点薄红,给苍白的脸上上了一点颜色,看在陈舸的眼里,分外的勾人。
陈舸不说还好,一说周妄便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一场大梦,还有梦里放浪形骸的自己,恼羞成怒。
那是周妄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,是他死死压在心底的野兽,是他的妄想,他的求不得,他所有的丑陋心思……这些东西全都暴露在陈舸的面前,干干净净。
他把自己所有的肮脏欲望都倾注给了他,梦醒了,才知道羞赧与难堪。
周妄生硬道:“也没多久。”
“确实很久了。”陈舸直起身,认真道:“两年多了,还不够久吗?”
“……”明明没有几天。
陈舸知道周妄未说出口的话的意思,凑到他颈边,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,嗡嗡说:“那不算…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不够尽兴……”
还不够尽兴?总不会事后那些虚弱他都是装的……
陈舸一本正经道:“那只能算是神交。”
周妄也顾不上害臊了,冷着脸说:“灵魂的交融还不够尽兴,那怎样才算尽兴?”
“这样!”陈舸弹起身,死死盯着周妄的眼睛,把他扑倒在床,含着他的嘴唇开始撕咬。
周妄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,对陈舸,他心里始终藏着一头野兽,虽然那野兽收起了利爪与尖牙,可只要面对了陈舸,那关着的牢笼,顷刻间就化为了齑粉。
对陈舸,周妄一直是无可奈何。
可他还在垂死挣扎,自欺欺人地想:我不是恋爱脑,也没有王兴阳说得那么没有底线。我只是重伤初愈,身体还未恢复,所以无力抵抗。
他试图冷着脸,捧起陈舸的脑袋,声音低哑,“我刚出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舸抬起头,眼中情意涌动,微微抬起身子,手上微微用力,“可它雀跃的很。”
周妄扯过一边的薄被盖上,不动声色道:“不行。”
“你没力气?”
“……”
陈舸眼睛一亮,“没关系,那我来。”
周妄心中一颤,喉咙动了动。
“我会很轻的,一定不让你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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