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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初见上海（第2页）

江上建有多条大桥，两岸来往极为方便，沿江还每隔二十尺即种有一株参天大树。

街上行人之中，约有十份一是西洋人。一半的行人穿着西式衣服，另一半则是后清的装束。

“居然有这么多女人穿西洋款式的裙，坦胸露臂的真是大胆！我国大部分人都还在穿和服。”黑川由美道。

“知道我们欧洲文明的伟大和先进了吗？这还不过是我们建设的租界，要是你有机会到我的祖国法国，看过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文明大国。”索非傲然的说道。

“如果这叫作文明的话，那么代价可不低。就像那些蒸气机，日夜不分的不停在制造黑烟，不止弄得市内景色变差还做成空气混浊，连蓝天的日子也少了许多。”林凤说道。

“先进的大都市是这样的了！想住得好一点就在郊区买一间别墅好了。”索菲道。

索菲道：“这是文明进步带来的必然代价，人多了就会这样。”

“你们两个把手给我，我们手牵着手，围成一圈，闭上眼，集中精神。”林凤吩咐道。

她们三个人不顾旁人的视线，就在桥面上结阵施法。

林凤作为主持阵法的人，带领着黑川由美，脱离肉身的束缚，去视察真正的上海市。

“钱、美女、俊男、鸦片、赌场、军队。”旁人脑中的欲念像洪水一样涌向黑川由美，其气势惊人之极，如果将之简单的概括起来，当中的内容就是无比的贪婪。

其程度远超过黑川由美所到过的大城市，像是东京和京都之类。

林凤说道：“一般人口聚集的大城市，都会这样。但是上海作为一个比其它都市更加先进和庞大，百万人口聚居的都市，其程度就更加严重。”

“看到西区的那些灰色的房屋吗？”

“唔！”黑川由美回答。

她的肉身虽然还留在这里，灵魂的一部分，却飘浮到上海市的上空，向下俯视着这个东方第一的大都市。

街道井然有序，毕直的向着地平线上不断的延伸，东面是辽阔的海洋，西面则有江水滔滔不绝的长江。

在市区西部，有数百根矗立在大地上的巨柱。

仔细一看才发现，那些全都是烟囱，下面是占地广阔的工厂，再进一步透视进去，可以看到每一间工厂内，都有数百至上千工人在从早到晚不断工作。

人心的黑暗在这里惊人和一致的汇集起来，令人恐惧和颤抖的邪气沵漫四方。

工人的生活虽然比农村里的好，但居住在城市里的花费，也比在农村里高。

而且工厂内的劳动，重复而繁重，让人劳累不堪怨气频生。

在农村中，每一个人都有充足的空间，把个体所散发，不足为惧的邪气吸收到天地万物之中。

但在都市里，当这数目乘以成千上万倍之后，邪直简直浓烈到让人窒息的程度。

在每一个工厂内，汇集起来的邪气自不然吸引妖魔鬼怪前来定居，牠们不是伪装成人类，就是潜伏在黑暗中等待机会。

然后把人类当作营养丰富的食物，悄悄地加以捕猎和吞噬。

“这里的妖怪数目太惊人了！单是算人型大小的，就已成百上千，为什么你们可以放任不管的？”黑川由美恐惧的说道。

林凤无奈的回答：“我们不是放任不管，而是猎不胜猎，杀不胜杀。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去除魔灭妖，人类在上海发出的邪气，都会吸引在全个后清国的妖怪前来。”

索菲说道：“这没有什么！都市繁荣进步了自然产生的垃圾也多了。在欧洲的情形更加严重，所以我们都巧妙的建设都市内的教堂，组合成一个法阵，去压抑和消除人类所发出的邪气，再加上增加猎魔者的人数就可以了。这些妖魔鬼怪，说白了不就是寄生在人类身上的寄生虫。定期除虫就不足为患了。”

林凤进一步高解释道：“上海市的邪气共分为三大区，较富裕的上流社会区域，邪气比较淡薄。因为每个人的空间比较多，生活也比较好，花草植物吸收了不少邪气。最烦人的问题是个体贪婪的程度更甚于别区的，偶一不注意就会出麻烦了。”

“工厂区内的人发出的邪气，虽然数量庞大，但比较统一和稳定。只要定期处理，免成大祸就好了。”

“最让我们难于应付的是贫民区。”

林凤和索菲，引导着黑川由美的意识移到上海市的北区。

巨大的邪气，就像具有意识的活物一样，化身成一个丑陋的人形，在不断的咆哮挣扎。因为来自地面上的锁链，正拘束着这国巨大的邪气巨人。

黑川由美发现那些锁链并不是实体，而是由分布在地面各处的教堂，所延伸出来的结界阵。

林凤道：“由美！上海是一个东西汇聚的城市。那是上海成功的一部分，也是其失败的一部分。”

索菲道：“失败的原因就是管理上海市的五国政府，在建设结界阵时各自为政。在欧洲我们把教堂都建在市内，直接处理人类的邪气。在东方则多数把寺庙和庙宇教在都市外，人烟稀少之处，利用上风水地脉的作用，组成一个分布较广而处于外侧的结界。”

黑川由美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很容易就明白了她们两个所说的意思。

五国政府各自为政的结局，就是使得上海市的结界极为不平衡，而且互相不支持。

无论是比起后清的北京和日本的东京，或者是英国的伦敦和法国的巴黎。

上海都更容易吸引妖魔鬼怪的聚集，而且牠们的活动更活跃和具有危险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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