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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,我说怎的感觉初见时的你和现在的你区别那般大。”白谨言好似恍然大悟,轻声说道。
【他居然还真信?】
沈连安心中一紧,连忙问道:“初见时,我是如何的?”
白谨言轻咳一声,缓缓说道:“那日晚上,我行医完回医馆,也不知你是从哪儿冲出来的,直接撞到我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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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可把我吓了一跳,灯笼和箱子全掉地上了。”
沈连安唇角微勾,很是好奇:“然后呢?”
白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,继续说道:“你那时将刀抵在我脖子上威胁我…”
回忆…
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,沈连安紧紧地将刀抵在白谨言的脖颈上,呼吸急促又显得格外慌乱。
“若有人来问,便说没见过我,听到没有!”沈连安声音颤抖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白谨言一怔,随即连连点头。
他毕竟是医者,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人状态不对,抬手轻轻搭在沈连安的手腕上,想要探查他的状况,一边轻声说道:“我是大夫。”
可似乎是因为头昏沉得厉害,沈连安根本没听进去白谨言的话,反而死死抓住白谨言的胳膊,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骨骼捏碎。“你是…大夫?”
“嗯。”白谨言无奈地应了一声,心中疑惑更甚。
这般状态,难不成是中了毒?
沈连安说完这句话,身子一软,直直地晕了过去。
白谨言看着晕死在脚边的人,微微皱眉,蹲下身查看了一番。
从小到大,还没人敢胁迫自己,这人烧得厉害,人都晕过去了,别把脑子给烧坏了。
随后,白谨言费力地将沈连安扛回医馆。
放在榻上后,他拿起银针,正欲施针,沈连安双眼蓦地睁开。
此刻的他,眼前模糊一片,却下意识地察觉到伸过来的手,一下子紧紧抓住。
“我给你扎两针退烧。”白谨言冷静地说道。
“别耍花样…”沈连安抓着白谨言的指节,直到泛白,声音里满是警惕与虚弱的挣扎。
白谨言睨了他一眼,毫不犹豫地抓住沈连安的手腕,手上用力,不容拒绝地扎破他的耳尖。
“我便是耍花样,你能拦得住吗?”
沈连安似乎想张嘴说些什么,可白谨言的银针已精准刺入,他只觉得一阵刺痛,随后便在药效的作用下闭上眸子,再次晕了过去。
待沈连安醒来时,周围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。
他缓缓坐起身,想要打量四周的环境,却现视线模糊得厉害,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纱雾之中。
“吱…”门被推开,出轻微的声响。
白谨言端着一碗药,走到沈连安面前:“醒了?来喝药。”
沈连安下意识地伸出手,碰到了白谨言的手,将药碗端过来,放在鼻尖轻嗅,确认无误后,便咽了下去。
“这是哪儿。”沈连安嗓音沙哑,带着病后的虚弱。
“玄天域。”白谨言挑了挑眉。
“我知道是玄天域。”沈连安皱了皱眉,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。
白谨言轻咳一声,补充道:“此处是玄天域以北的忘忧城。”
“以北…”沈连安抬起眸子,眼中闪过一丝焦急:“此处离都城药神阁有多远?”
“若是要去都城参加五日后的丹师大会…来不及的。”白谨言缓缓说道。
“为何?”沈连安急切地追问。
“此处到药神阁,路途遥远,通常都需要七日左右,何况你还病了,即便是昼夜不分地赶路,只怕身子也吃不消。”白谨言耐心地解释着。
沈连安听后,垂下眸子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他缓缓将一叠银票放在床边,声音微弱:“大夫,那…你收留我一段时日可好…”
白谨言摊开衣袍,神色淡然地坐到桌前,看着沈连安说道:“你会为我惹来麻烦。”
沈连安眼眶似乎红了几分,带着一丝哀求:“待病好了我便走,若当真有人来问…你便说是我胁迫你。”
“胁迫我?”白谨言轻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:“这位仁兄,届时给人说我被一个病鬼胁迫了,我这医馆还开不开了?”
沈连安咬了咬牙,拔下间玉簪。
玉簪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,白谨言眸子微眯,刚想出手阻止,沈连安却突然摇晃着身子摔倒在白谨言脚边。
“就你这身子,还想对我出手?”白谨言伸手去拉沈连安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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