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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收到了你在知识日(注:指9月1日,是俄罗斯、白俄罗斯、乌克兰等前苏联国家的开学日及法定假日)那天给我写的信,信中流淌着你步入瀛洲大学时的喜悦,让我也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。
“再次祝贺你,愿你在学业之路上收获累累硕果。你的超能力不仅是天赋,更是责任,在瀛洲大学中,你将知晓责任的分量,并学会善用你的力量,守护民众,战胜邪恶,成为照亮人世的灯火。”
字里行间都是母亲的鼓励与期许,柳芭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,再把目光往下移——
“然而,我必须坦白,信中的俄语令我瞠目结舌:它怎会退步至此,变得如此生涩而蹒跚?”
样样全能的女仆心里咯噔一下:“完蛋了,写完信后没花时间润色。”
她仿佛透过信纸,瞧见了母亲银白刘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,带着几分愠怒与无奈。
那位学识渊博的妇女,无论面对汉语、德语还是英语的书信,皆能流畅自如地品读,甚至兴致一来,还会在纸上涂涂改改,将词语替换得恰到好处,将语句雕琢得诗意盎然。
然而,若是撞见蹩脚的俄语,她就再无心思施展那份雅兴了。
“俄语是你的母语,是你无法割除的舌头。它是你血液之中的旋律,是你心灵深处的回音。假如不使用它,便如一棵树忘了自己的根脉,一条河忘了自己的源头。我们土地上的伟大诗人屠格涅夫写道:『在疑惑的日子里,在我为祖国的命运而痛苦沉思的日子里,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和支柱,啊,伟大、雄壮、真挚的俄语啊!』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,我们的语言依然是真理与力量的灯塔。柳博奇卡,当你面对人生中的困惑与挑战时,记得念诵俄语吧,你将会得到历代先祖的庇护。
“待我忙完手头『女巫之锤』的工作,我会亲自前往中国探望你。随信附上特伦斯?韦德的《综合俄语语法》和果戈里的《与友人书简选》。愿你重拾那支熟悉的笔,再次用优美的俄语与我交流。母语是故乡的溪流,莫让它在你心中干涸。”
母亲的文笔依旧精彩,蕴含着直击人心的力量,柳芭就像当面聆听了她语重心长的说教,笑容带上了一分苦涩。
——我有没有成为符合她期待的人呢?
……
柳芭推开主卧的门,便瞧见了屋内的景象,饶是她素来沉稳,也震惊得眼皮一跳。
“你回来啦,柳芭。”
说话的是吕一航,他正斜靠在床榻上,一张毛毯盖在腰间,露出精壮的上半身,两只大手各玩弄着一团雪白软腻的乳肉——左手抓着克洛艾饱满挺翘的奶子,指缝间溢出细腻脂肪,右手则揉着提塔匀圆柔嫩的乳鸽,五指深深陷入里面,挤得乳肉如水波般荡漾开来。
两位西欧美少女都靠在吕一航肩上,满面潮红地喘息着,汗水顺着脖颈淌下,散乱的发丝湿得透彻,显得慵懒而淫靡,好像浮出水面的宁芙仙女。
她们身上的情趣衣物早就脱光了,情到浓时,顺手拿来擦拭淫水或汗水,随即胡乱地丢到地板上,以免耽误战局。
再往下一看,夏犹清正伏在吕一航腿间,秀丽的黑发如瀑布散落,姿势低得像是虔诚的朝圣者。
她含着那根硬挺的肉棒,舌尖灵巧地在顶端打转,吮出“滋溜溜”的刺耳声响,宛如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。
在雪白的大腿根部,粉红的肉蚌微微分开,浓稠的白浊混着晶亮的爱液,从穴中汩汩溢出,顺着大腿流成一片,滴滴答答地沾湿床单。
少女的春情在房间里弥漫开来,直叫人血脉贲张。
越过淫趴过后的一片狼藉,柳芭大踏步地来到吕一航身前,捧住他的脸颊,在他的嘴唇上深吻了一番。
“我有件事想跟您单独说。”柳芭的声音柔和而坚定,然后扫视了另外三女一眼,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戏谑,“你们三个先歇着吧,别把主人累坏了,我还有正事。”
提塔哼了一声,沾汗的金发贴在前额上,懒懒道:“柳芭,你想独占主人?”夏犹清眯起眼睛,撩了撩凌乱的黑发,回头嗔道:“你是前辈女仆又怎样,我可不会拱手让人。”克洛艾则咯咯轻笑,做出食指捅入圆圈的手势:“正事?怕不是把主人拐走的借口吧?”
柳芭撩了撩银白发丝,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,示威般地牵起吕一航的手——床上的三位姑娘已在高潮中筋疲力尽,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,又能把她怎么样呢?
“我去去就回。”吕一航飞快地吻了遍她们仨的嘴唇,跟着柳芭出了房门。
……
“一航,你记得『先天异能应用』的期中作业吗?我们说好要一起组队的。”柳芭带着吕一航来到走廊,靠在楼梯的栏杆边上聊天。
独处之时,柳芭改用名字来称呼恋人,像平常的大学生情侣一般亲昵。
那是上节课后甩下来的任务,燕小姝老师懒洋洋地靠在讲台上,吩咐同学们找好小组,运用自己的先天异能搞一次社会实践。
吕一航当时还带着困意心想,这破作业有啥意思,随便糊弄个章搪塞过去得了,谁认真谁脑残。
可现在,柳芭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盯着他,像要勾出他的魂魄,他忽然就清醒了。
“记得啊。”吕一航挠挠头,挤出个局促的笑容,“你有啥想法了?选什么题目?”
柳芭望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想去驱魔。”
吕一航愣住了,他盯着柳芭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,脑子里却像被扔了颗手雷,炸得嗡嗡响。
驱魔?
驱魔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,沐浴斋戒、设坛请神、画符念咒……一套流程繁琐得能把人折腾疯,一不小心还有被恶魔伤害的风险。
明明有那么多轻松的课题能选,何必给自己上难度呢?
“为啥?”他忍不住问道。
柳芭没说话,从口袋中掏出信纸,指尖轻轻划过跳跃般的俄文字母,像在抚摸什么易碎的宝贝。
她用汉语念诵了一遍信的内容,然后折叠了起来,小心翼翼地收回:“这是我母亲寄来的信。我向你介绍过她,你有印象吗?”
“我知道,她是一个厉害的通灵师。”
吕一航点点头,脑子里闪过上海那晚的画面。
和平饭店的豪华套房,窗外是灯火通明的黄浦江,柳芭和他赤身泡在浴缸里,慢悠悠地说起自己的身世。
她说她妈是拉斯普京的后裔,当上了某个通灵大师的学徒,现如今在俄罗斯成教的“女巫之锤”里做事。
她眼角泛着红,语气却很淡,像在讲别人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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