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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其它部门的人也觉得别人都在议论自己。
正所谓疑心生暗鬼,也许是自己多心。这时,能够安抚他的只有凛子了。
一回到涩谷那儿,和凛子两人在一块儿时,任何社会规范、伦理道德在这里都不起作用了。
只要在这间屋子里、就不会被人批评、议论,没有人指责他纵情声色。
而且还有温柔接纳他的女性。
他自然愿意呆在这儿了。
虽然这间屋子可以恢复疲劳,平静情绪,但他会突然被某种不安所攫住。
和凛子这样混混噩噩地生活期间,自己渐渐脱离了公司的同事和社会交往,发觉只剩下孤零零的他们自己了。
越来越疏远了社会,使他们更难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。
使久木深切体会到这一点的是和衣川的碰面。
照例是衣川打来电话,约在老地方,就是银座那个小酒吧。自去年秋天以来他们有半年没见了。
这段时间,久木一心用在了凛子身上,不好意思见衣川,衣川也很体谅他,没打扰他。
衣川比以前发福了,显得特别富态,说话声音洪亮,一见面就像质问晚辈似的问他:“现在怎么样啦?”
“还是那样。”
久木暖昧地答道。衣川一气喝干了一杯啤酒,
“越来越好了吧?”
久木不喜欢他那种好奇的眼神,衣川又道:“那么好的女人很难得,好好把握吧。”
好像是在鼓励,其实明显的含有揶揄和讥讽的语气。
“我真没想到她有勇气离开家庭,和你一起生活。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,我的情报网相当利害的。”
衣川自吹自擂他说,久木猜他是从凛子的书法老师那儿听来的。
“她还写毛笔字吗?”
“倒也没扔……”
“真可惜,今年春天她不准备参展了吧?”
凛子说她现在精神状况不佳,不打算给春季书法展览会投稿了。
“她以前就说过要离开家独立……”
久木点点头,想起了凛子曾经为专职讲师的事,去找过衣川。
“和你住在一起的话,就不必工作了吧。”
久木听的出来,衣川无意再为凛子的工作而斡旋了。
“她那么有才能,被埋没了太可惜。”
衣川故意使劲儿叹了口气。“真要是那样的话,就得怪你了。”
和衣川才聊了三十分钟,久木就感到心里憋闷,坐立不安的。
去年和衣川见面时还没有这种感觉,这是怎么回事呢?
难道就因为这半年来,自己一味耽溺于和凛子的爱情,因而和健全的循规蹈矩的衣川格格不入了吗?
衣川欠起身子对沉思着的久木说:“工作那边怎么样?”
“还过得去。”
衣川对他这个不得要领的答复不太满意:“你总是含含糊糊的。”
去年年底衣川问过他有没有去出版局的打算,当时,久木下不了决心,回答得不干脆,后来衣川也没有再催问他。
“你也许最适合现在的工作了。”
衣川似乎有意无意在回避那件事。
久木也无意挪动工作岗位,沉默不语。衣川换了个话题:“来中心教点儿什么好不好?”
“不了,不了。”
久木觉得为那点儿课酬去中心上课没多大意思。
“你也别瞧不起我们那儿,最近新开了讲座,学员也增多了,在都内是数得着的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……”
“托你的福,我最近得了社长奖,从七月初开始,我可能要升任都内文化中心的总部长。”
衣川来见久木似乎是为了要告诉他这件事。
“恭喜你了。”
久木给衣川斟上了酒,忽然意识到他和衣川之间的不融洽感,就来自于上升者和下降者的生活方式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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