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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的…清虚观…后山…思过崖…老子…都没这么累过…”小六子一边挖,一边气喘吁吁地骂骂咧咧,像是在给自己打气,“丫丫…你爹娘…看着呢…你…你可别笑话…小爷…小爷是专业的…专业…埋人…”他累得舌头都打结了,话也说不利索。
不知挖了多久,一个勉强能容纳两人的浅坑终于挖好了。小六子累得瘫坐在地上,感觉自己的胳膊和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眼前金星乱冒,汗水把破道袍彻底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,又冷又黏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,走到丫丫父母身边。看着那惨烈的景象,他胃里又是一阵翻腾。他强忍着不适,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完整的外层破道袍,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丫丫母亲塌陷的胸口上。又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破木板,盖在了丫丫父亲断裂的身体上。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、微不足道的体面。
然后,他用尽全身力气,咬着牙,一点一点,艰难地将两位逝者挪移到了那个浅坑里。每一次搬动,都仿佛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。做完这一切,他几乎虚脱,瘫在坑边,只剩下喘气的份儿。
泥土覆盖了血迹,覆盖了惨状,也覆盖了无辜的生命。小六子埋得很慢,每一锹土落下,都感觉心里沉甸甸的。他看着那渐渐隆起的土堆,想起了风雪夜被师父玄微捡回清虚观的情景,想起了师兄师姐们虽然骂他却也护着他的点点滴滴…
“二位…安心去吧…”小六子填上最后一锹土,用脚踩实,累得几乎站不稳。他对着那个简陋的土堆,再次笨拙地作了个揖,“丫丫…我会…我会照顾好的…虽然…虽然小爷我…本事不大…运气…呃…有时候还行?反正…有我一口吃的…就…就饿不着她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郑重,“我…我林天生…说到做到。”
做完这一切,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,走到蜷缩在墙角的丫丫身边。
丫丫依旧捂着小耳朵,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,肩膀微微耸动。月光下,能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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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六子蹲下身,轻轻拉开她捂耳朵的小手。丫丫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,又看了看院子中间那个新隆起的土堆,小嘴一瘪,眼看又要哭出来。
“别怕。”小六子伸出手,用还算干净的袖子内衬,笨拙却认真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。他看着丫丫那双盛满悲伤和无助的大眼睛,深吸一口气,努力挺了挺自己那瘦小的、伤痕累累的胸膛,用一种近乎承诺的、虽然依旧带着少年稚气却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:
“丫丫,以后…跟着我。”
“别怕。”
“以后…我罩着你。”
“罩着你”这三个字,从一个同样狼狈、同样饥饿、同样伤痕累累的半大孩子嘴里说出来,显得那么单薄,甚至有点可笑。但在这片被死亡和悲伤笼罩的废墟上,在这惨淡的月光下,却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,砸进了丫丫茫然的心湖里。
丫丫呆呆地看着小六子脏兮兮却异常认真的脸,看着他眼中那抹强撑起来的、名为“担当”的光芒。她没有再哭,只是伸出冰冷的小手,紧紧地、紧紧地抓住了小六子同样冰冷的手。
小六子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微弱却坚定的抓握,心中那沉甸甸的“责任”似乎稍微松动了一丝,被一种奇异的暖流所取代。他反手也握紧了丫丫的小手。
“走吧,”小六子站起身,把丫丫再次背到背上。这一次,他感觉脚步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,虽然身体依旧疼痛,肚子依旧饥饿。“这地方…不能待了。我们得…找个更安全的地方。”
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简陋的土堆,心中默默道别。然后,背着丫丫,再次踏入了那片未知的、黑暗的密林。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,一大一小,相互依偎着,走向不可知的未来。
走了不知多久,林子里彻底黑透了。只有稀疏的月光透过叶缝洒下斑驳的光点。小六子完全是凭着感觉在走,又累又饿又渴,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。背上的丫丫似乎又昏睡了过去,呼吸均匀。
就在小六子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他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小片空地,空地上…好像有一个黑黢黢的轮廓?像是个…小土地庙?
他精神一振,强撑着加快脚步走过去。走近了才现,那确实是个废弃的土地庙,很小,只有半人高,泥塑的土地公神像都塌了半边,里面结满了蜘蛛网。但好歹是个能遮点风的地方!
“太好了…总算…有个窝了…”小六子如释重负,小心翼翼地把丫丫放在庙门口相对干净的地上。自己也一屁股瘫坐下来,感觉骨头都散架了。
咕噜噜…咕噜噜…
肚子又开始疯狂抗议。
小六子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,饿得前胸贴后背。他摸索着怀里,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山莓,结果只摸到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钱。
“唉…”他叹了口气,把铜钱拿出来,对着月光看了看。这东西,现在连个饼渣都换不到。
就在这时,他眼角的余光瞥见,土地庙塌陷的神像底座下面,似乎有个黑黢黢的洞口?洞口不大,被碎石和枯叶半掩着,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。
“嗯?”小六子好奇地凑过去,用手扒开碎石枯叶。洞口似乎很深,里面黑乎乎的,一股陈腐的土腥气扑面而来。
他犹豫了一下,回头看了看昏睡的丫丫,又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。管他呢!死马当活马医!万一…万一里面有耗子窝,抓两只烤了吃呢?
他壮着胆子,把手伸进洞里摸索。洞里很凉,四壁是粗糙的石头。摸了几下,啥也没摸到。就在他失望地准备缩回手时,指尖突然碰到了一个圆溜溜、硬邦邦的东西!
他心中一动,小心翼翼地把它抠了出来。
借着月光一看——竟然是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…炊饼?!虽然看起来放了有段时间,有点干硬,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、香喷喷的炊饼!
小六子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!口水疯狂分泌!
他手忙脚乱地撕开油纸,一股淡淡的、属于麦粉的香气钻入鼻孔!
“我的亲娘祖奶奶啊!”小六子激动得差点哭出来!他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,塞进嘴里,干硬的口感此时却如同山珍海味!
他赶紧把剩下的炊饼重新包好,宝贝似的揣进怀里。然后,他像打了鸡血一样,又把手伸进洞里,更加卖力地摸索起来!
铜钱…破瓦罐…野山莓…现在又是土地庙神龛底下的炊饼…
小六子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那干硬的饼子,还不忘掰下一小块塞进熟睡的丫丫嘴里,一边看着那枚静静躺在手心的、锈迹斑斑的铜钱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
“这他娘的…运气…好像…又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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