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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1章（第9页）

从沙发缝里又掏出两个还嗡嗡作响的跳蛋后，素世放弃了，坐扶手上掏出手机喊了个家政服务上门清扫。

丢脸就丢脸，大不了带个口罩遮住，力气留着弄晚饭吧。

【您好，我已经到B栋楼下了，请问是授权码还是如何上来呢？】

【抱歉，外来人员只能走客梯，正大门右拐就是，也可以喊他们带路】

【[照片]是这里对吧】

【是的，45层】

【好的，感谢您，五分钟之内开始服务～～～】

电梯门打开，祥子收起手机踏入其中，此前她知道有些房会预留保姆专用的电梯，以免他们跟住户挤惹人厌，但并不知道往往它其实还身兼货梯。

轿厢底板和围壁都贴着厚厚的硬木板做缓冲垫，或许最开始就没拆。

缓解幽闭恐惧症的镜面不锈钢被褐色木板遮住，哪怕轿厢为了运输大件货物极深，体积几乎跟医院直通急诊的一样也显得逼仄狭隘。

没有任何装饰，不配，唯一勉强能转移注意力的玩意，就只有操纵面板喋喋不休吵闹的广告屏。

电梯只有一台，挤得人不算少，主要有一批人推着装箱的货物很占位置。

还好祥子凭借自己娇小的体型成功挤出了一个地方，没人吭声聊天，麻木地表情在叮的一声后重新挂出僵硬笑容。

祥子把手中装着清洁工具的塑料桶再举高了点，身体是软的挤不坏，但工具坏了就得误事赔钱，很麻烦。

六本木地区的高级公寓，电梯运行爬升的速度很快，只是进出的人很多，但祥子也正好有了点喘气的空闲，用来思考自己的将来。

AveMujica的工资明天到账，一些兼职可以考虑辞了，家政服务明天就走吧，体力消耗太大影响排练。

终于……不，还不可以放松！

丰川祥子在心中给有所松懈的自己两耳光，乐队的编曲、排练、宣发还有舞台灯光效果，都必须做到完美。

[希望今天这家脾气不要太糟糕，可以顺利结束吧。]

丰川祥子为自己的全勤和奖金默默祈祷：“不好意思，借过一下，借过！”

踏上45楼的过道，祥子发现自己遗漏了件大事：忘记问客人门牌号。

糟糕！

还是该写手上的，手机备忘录没用啊，如果又去应用上追问，顾客不开心了说不定就不会给差评嘚丝袜……算了，大不了一家家道歉敲过去吧。

不过很快祥子就发现自己的担忧多余了，45楼只有一户人家，整层楼都是她们家的。

庆幸地吁了一口气，祥子整理下仪容仪表，把包裹长发的头巾扯正，挤出营业的公式笑脸按下门铃。

扬声器传出素世有些失真的声音：“门已经打开了，请进。”

连轴转着打工的祥子太疲惫了，一时并没有听出来，推开门掏出一次性鞋套穿好再踏上玄关：“您好，请麻烦具体说下需要清理的问题，我好选择不会损伤的清洁剂。”

轻轻关上门，没有发出会误解成砸门的动静，祥子提着桶扛着拖把，往里面小走两步。

顾客应该是用所在房间的子端远程开门，她认识那套门禁系统，所以乘机观察下室内环境，把贵重物品提前标记，待会打扫时着重注意不能碰到。

尤其像一些易碎的瓷器……

哗啦！

麻烦，又要扯皮了！

茶杯摔碎的声音响起，祥子有些PTSD地停下脚步把自己钉死原地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，心中做好了被诬蔑的准备。

是从厨房端着茶水出来，愣住的素世。

托盘挂她指尖摇摇欲坠，客套用的茶杯碎了一地，深褐色的红茶流淌铺开。

两人对望凝视了片刻，祥子什么话都没说抛掉手中家伙返身就逃，素世动作更快。

仅穿着白袜的小脚没有片刻迟疑，踩着一地碎渣冲了过来，茶杯的破片嵌入肉中，鲜血混入地上的茶水中扩散开来。

一份兼职忙完立刻赶往下一份的祥子没能逃出大门，就被素世扑倒在地，随后长崎素世她又立刻爬起来掏出钥匙，烧红了塞入大门预留的机械式锁眼中掰断，再将门把手折断后才回过头来打招呼：“祥子，好久不见，我刚才就说声音好耳熟……太好了呢，你哪儿也不能去了。”

祥子垂着头，自己现在是什么姿态呢？

头巾裹发，褪色的工装，遮不住的疲惫……哈，完蛋了呢，丰川祥子你。

为什么呢？

我只是希望一切结束后，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到Crychic，洒脱地向她们打招呼：“先前遇到了点小问题，已经没事了，大家，好久不见。”

我就这一点点小心愿了，为什么还会遇到这种巧合呢？搞不懂，完全搞不明白，安排这一切的神明死妈了。

“祥子，你之前对我说的话，我不怪你。我知道的，都是气话，看见你现在我立马明白了，是家里投资失败了吗？一定很不容易对吧，可以给我说说吗？祥子，我想帮助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愿意开口，是吗？那这个呢，”素世将白袜脱下扔到两人之间，纯白织物上大滩尚温的鲜血令祥子瞳孔骤缩，“这是你害的，灯、立希还有我，全是你的错，没有一句话想说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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