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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周娟带着原样的礼，回到家里，坐了一会儿顺顺气，才换下身上体面的大衣羊毛裤，换上寻常的棉衣棉裤赶去白莲胡同。

&esp;&esp;除夕这天，他们全家都一大早就去老爷子那，她当然不好缺席。

&esp;&esp;好在今天人多，她这么晚到也没惹人注意。

&esp;&esp;在厨房点过卯之后，她给丈夫和儿子都使了个眼色。

&esp;&esp;三人聚在了西厢房，她把门一关，压低声音：“了不得了，叶小茉她妈还没说呐，那姑娘一口回绝，说跟小越不合适，不谈了。”

&esp;&esp;姜越心里的猜测果然成真，毫不温雅地啐了一口：“看不上我还来我家？遛我玩儿呢！”

&esp;&esp;姜还是老的辣，这时候，姜永垚不慌不忙地说：“着什么急？都商量好了，既然这样我们就出下个办法。先安安稳稳过完年，叶小茉飞不出咱们五指山，一定拿下。”

&esp;&esp;“对！”

&esp;&esp;“好！”

&esp;&esp;与此同时，苏林瑾和姜望拿着一张残缺了的纸，递到了姜老爷子眼前。

&esp;&esp;“爷爷，你看下这张纸。”递过去的同时，苏林瑾摸了摸口袋里的硝酸甘油，“您看了我慢慢跟你说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”

&esp;&esp;她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更迂回温和的方式让老人知道，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，要尽快把事情捅到老爷子面前。

&esp;&esp;看起来似乎他们在暗处比较安全，但姜永垚肯定会发现阮令齐不见，而过年恰恰是最好找那几件东西的时机，他们天天在四合院待着。

&esp;&esp;老人戴上老花镜，看到上面写着：

&esp;&esp;【姜永垚承诺，提供阮令齐稳定工作一份，以及八百元现金，交换白莲胡同姜家四合院暗处两件宝物下落。

&esp;&esp;阮令齐承诺，拿到以上财物，将该宝物下落告知。】

&esp;&esp;下面签着两人各自的名字，按着鲜红的手印。

&esp;&esp;一段时间以来琐碎的细节，如蛛网一样细细密密地链接起来。

&esp;&esp;好几次关心他屋顶有没有漏水，台风天找人过来加固屋面，办婚事先抢老房装修翻新……

&esp;&esp;老人闭了闭眼，轻轻把纸拍在桌上，不见震怒，反而异常平静：“把你们俩知道的，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了！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苏林瑾和姜望对视一眼，在他鼓励的目光中，把阮令齐河姜永垚之间的约定渊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
&esp;&esp;她逻辑清晰，讲起来条理清晰，至于宝物的来历，和姜永垚给出的物质条件无需他说，老爷子手上那张纸已经清清楚楚。

&esp;&esp;姜老爷子一言不发，胸口起伏。

&esp;&esp;“他说，他的寡母因为缺了那八百块救命钱去了……？”

&esp;&esp;“他还来咱们院外找过那逆子？”

&esp;&esp;苏林瑾能理解这种崩塌感，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瞬间破碎带来的冲击。

&esp;&esp;听到此人精神不太清醒，老爷子第一反应还是先问人：“人在哪里？安全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人很好，我们安置在军区大院了，爷爷你放心。”她看了眼姜望，互相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，说，“如果我们院子里真的有这几样东西，那肯定得上交给国家，但阮同志现在生活没有依靠，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用这些东西，给他换些下半生傍身的东西？钱也好，工作也好，还有安身之所。”

&esp;&esp;这些东西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价值，即便要算可能也是天文数字一般的价格。

&esp;&esp;老爷子看着姜望：“这是你们俩的想法？”

&esp;&esp;“对，我们商量过，希望能安置好他。”

&esp;&esp;老人长长叹了口气：“还好，还好老天看我眼瞎，让我看到还有你们是好样的。这事等过完年，你俩让我见见这个姓阮的，我来找人。”

&esp;&esp;苏林瑾一笑：“谢谢爷爷”

&esp;&esp;老爷子能找到的人，自然比他们能找的好得多。

&esp;&esp;姜望表情认真：“过几天，我得去单位报到，瑾瑾的安全就交给爷爷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臭小子！我老头子还照顾不好瑾瑾？”

&esp;&esp;老爷子笑骂了他一番，最后还是沉下脸来，“这件事情先按兵不动，不要打草惊蛇，过完年先找好接收单位再弄出动静。你们俩也沉住气。先出去吧，让爷爷一个人静静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回到东厢房。

&esp;&esp;苏林瑾有些担心：“这件事对爷爷是不是打击很大？”

&esp;&esp;“爷爷经历过更大的事。”姜望抬眼看她，“今天年三十，我们去看看戴师傅和阮令齐？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无数人家团圆的夜晚，有的人只能孤身一人，或寄人篱下。chapter1（）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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