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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陆玉芝见状,面上露出一丝残忍快意,快步走上前,抬手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,抽在唐琳儿脸上。
&esp;&esp;“啪!啪!”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东宫久久回荡,活似恶魔低笑声。
&esp;&esp;唐琳儿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,嘴角溢出丝丝鲜血,顺着下巴蜿蜒流下滴落在地上,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。
&esp;&esp;陆玉芝双手叉腰,眼睛瞪得滚圆,高声咒骂:“都怪你那不要脸的姐姐和那多管闲事的父亲,非要搞出这么多事,害得太子殿下被幽闭在此,你说说,你该怎么赔罪?你这个没用的东西!”
&esp;&esp;唐琳儿趴在地上,泣不成声,边哭边艰难地辩解:“真的与我并无干系啊我自始至终,满心满眼都只有太子殿下,我和太子才是一条心的我怎么会害殿下呢”
&esp;&esp;魏子麟听了这话,非但没消气,反倒更加怒不可遏。
&esp;&esp;他气得浑身发抖,一把抽出腰际玉带,双眼通红,如同恶狼般挥舞玉带,用力抽打在唐琳儿身上,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,抽的她哭嚎哀叫,皮开肉绽。
&esp;&esp;“若不是宴会那晚你装肚子痛,沈星晚和燕景焕怎会有机会去私库偷账本?都是你这个蠢货!”
&esp;&esp;陆玉芝也在一旁煽风点火,跳着脚附和:“就是!那晚我去更衣,根本就没碰到你的身子,你怎么会肚子痛?分明就是与你姐姐合谋的!你们这对姐妹,没一个好东西!”
&esp;&esp;魏子麟如疯了一般,不停地挥舞着玉带抽打唐琳儿,直打到力竭,手臂酸痛得再也抬不起来,才“啪嗒”一声丢开手中的玉带。
&esp;&esp;玉带落在地上,犹如一条死蛇,而唐琳儿早被打得遍体鳞伤,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,双眼紧闭,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,仿佛一缕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轻烟。
&esp;&esp;陆玉芝见状,赶忙扭动着腰肢,快步走过去,伸出纤细的手臂扶住魏子麟,娇声劝道:“太子殿下,仔细手疼。”
&esp;&esp;“让臣妾陪您去歇息罢,您可是真龙天子,如今不过是暂时困于浅滩罢了。您放心,臣妾的父亲定会竭尽全力,助您东山再起的。”
&esp;&esp;说罢,她抬起头,湿漉漉的双眸含情脉脉地望向魏子麟,嫣红唇瓣儿微微上扬,笑得娇怯诱人。
&esp;&esp;魏子麟转头,目光落在陆玉芝身上,看着她那故作娇柔的讨好模样,暴戾神色这才稍稍平息了些许。
&esp;&esp;他伸出手,揽过陆玉芝的腰肢,陆玉芝顺势依偎在他怀里。
&esp;&esp;魏子麟拥着陆玉芝,醉意汹涌,踉跄着步伐缓缓离去,两人相拥的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,显得格外阴森。
&esp;&esp;跪在外头同样挨了打的丫鬟如意,见太子和陆玉芝走远,赶紧连滚带爬地哭着跑进来。
&esp;&esp;她看见奄奄一息的唐琳儿,登时哭出声来,扑跪过去抱住她,托起她的头摁住她额际流血的伤口,焦急哭喊道:“小姐!小姐!您怎么了小姐,您快醒醒啊!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医,快找太医!”
&esp;&esp;可偌大的东宫在夜幕里似一座孤坟,死一般的寂静。
&esp;&esp;如意扶着唐琳儿,声泪俱下地呼喊着,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,却并没有任何回应。
&esp;&esp;冷风呼啸着灌进东宫,吹得如意和唐琳儿的衣袂猎猎作响。
&esp;&esp;如意心急如焚,拖着沉重的步伐,背唐琳儿从这头走到那头,每到一处宫门,她都拼尽全力地呼喊:“来人啊!有没有人啊!快救救我家小姐!”
&esp;&esp;然而,回应她的只有那阴森的风声和绝望的回声。
&esp;&esp;东宫的侍卫们仿佛都消失了一般,平日那些往来的宫女太监也不见踪影。
&esp;&esp;整个东宫就像被世界遗弃了,只有如意无助的哭喊声在黑暗中盘旋。
&esp;&esp;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唐琳儿,如意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。
&esp;&esp;她知道,若再找不到太医,小姐恐怕性命难保,甚至一尸两命。
&esp;&esp;暗夜我的孩子,如何了?
&esp;&esp;如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唐琳儿,两人的身影在冗长寂静的甬道里显得格外单薄。
&esp;&esp;甬道两侧的宫墙高耸,将她们与外界隔绝开来。
&esp;&esp;昨晚如意拼死撞向角门,才终于为唐琳儿争取到送去太医院救治的机会。
&esp;&esp;今日阳光倒是灿烂,明晃晃地倾洒在这条甬道上,可那光线却好似被这冰冷的宫墙隔绝了温度,丝毫无法温暖唐琳儿已然寒透的心。
&esp;&esp;唐琳儿面色如冬日残雪,苍白得毫无血色,虚弱到极点。
&esp;&esp;她身子微颤,用尽了全身力气,每迈出一步仍然摇摇欲坠,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。
&esp;&esp;如意见唐琳儿这般模样,眼眶泛红,赶忙轻声说道:“小姐,您实在太虚弱了,且先靠着宫墙歇一会儿吧。奴婢这就去前头找小宫女讨碗水来给您喝,您歇歇咱们再走。”
&esp;&esp;唐琳儿微微颔首,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却发不出丝毫声音。
&esp;&esp;她缓缓阖上双眸,强忍着浑体如潮水般涌来的痛楚。
&esp;&esp;即便什么都不做,她的脑袋仍然愈发昏沉,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&esp;&esp;浑身痛楚也愈发强烈,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刺,痛苦在身体里肆意蔓延。
&esp;&esp;唐琳儿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,意识开始模糊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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