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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1页）

“哐”的一声巨响，亮白色的保险门在由内向外的拉力下扭曲，形成恰好一人宽的狭缝。白悬见状便不再施力，侧身进入中央实验室的大门。

总部的实验室与清港郊区的实验中心构造类似。实验室的正中间是一台硕大的仪器，外形与白悬躺过的那台十分相像，但略有不同。

光是看到这台机器，糟糕的回忆便浮上脑海。

白悬强压住把它拆成碎片的冲动，转而去一旁的桌面上寻找线索。

几份文件被随手扔在实验室的办公桌上，看上去是离开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。最上方的一叠薄薄的纸张夹在一起，封面上印着几个大字。

“实验记录。”

旁边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，里面似乎统计了目前为止所有的实验信息。

其中，实验者一列的格子内只写了数字编号，看不到具体名字。

而实验结果一列只有对勾和空白两种情况，绝大多数实验都被打上了勾。

她翻开内页，搜寻与金苹果有关的内容。

“实验对象是……超能队长？唔，好像在别的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，但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的消息了。等等，难道说……”

某次实验过程的记录映入眼帘。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使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
“什，什么……居然……做这种事……”

和白悬的经历一样，这位受害者也被注入了所谓的金苹果，接着遭到了各种各样的以激发药物效果为名的调教与凌辱，数量和强度都远超白悬。

记录的末尾，标注着死亡二字。

她翻回那张表格，意识到打勾的意思其实是实验失败。

一条条鲜活的生命，就这样变成了几笔冰冷的墨迹。

“……”

白悬放下手中的记录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（不能这样下去了。）

汉亥，以及包括金苹果在内的汉亥制造出来的一切，都不该继续存在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让心跳平静下来。

不远处的桌角，一份写着操作指南的文件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
“第三代……智能化……改造机器……？”

白悬终于得知了它的名称。

类似说明书的文件中简洁扼要地标明了改造机器的使用方法，注入药物、清除药物和身体改造等功能被分配成独立的模式。

理论上只要按下按钮，无需手动控制，其余操作都会由机器自动执行。

这是第三代才有的智能化特性。

“清理模式……能够清除体内已有的改造药物……果然有这个功能。”

她拿着操作指南来到机器旁，按下开机键。

“叮咚——”

轻快的提示音响起，难以想象这是用于一台人体实验的机器。

侧面的屏幕随之亮起，选择模式的界面出现在首页上。

“已选择，清理模式。”

覆盖在外层的挡板打开，露出内部的床板。

“这样就可以了吧？”

“警告，未检测到人体。警告，未检测到人体。”

“诶？噢，差点忘了，还得躺上去……”

（可是……）

无感情的机器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，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。

不管怎么鼓起勇气，记忆中的恐惧都不会消失。

振动器的嗡嗡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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