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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（第1页）

周明珩还想说些什么。

讲他的委屈，讲他为了能娶一个小家庭的女儿做了什么努力，讲他为了能给季漾和楠楠一个优越的生活，在工作上有多拼。

可季漾就一句简单的话，便将他全部的借口悉数打散了。

沉默再次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主旋律。

就像之前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，周明珩冷淡地问出了口：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季漾回忆起了那一天，她在周明珩书桌里看见赵漫宁照片的那一天。

“半年前。”

周明珩的手无声地攥在了一起。

他竟有些难以呼吸：“你怎么不问我？”

季漾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：“有必要吗？你心里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我，我又何必自讨苦吃。”

周明珩无话可说，眼神终于落在了离婚协议上。

他拿起协议的那一刻，竟觉得协议有千斤重。

季漾列的清单很简单，甚至对她自己有些苛刻了。

“你只要这么点？你如果要在法国生活，这么点……”

“够了，周明珩。”

季漾叹了口气，眼神平静：“这些东西已经够我和楠楠下辈子生活幸福了。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我不想欠你的。”

可这样，就变成他对不起她了。

周明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他向来自信的一切，此刻居然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住。

“季漾，如果我说，和赵漫宁……”

“周明珩！”

季漾不敢再让周明珩继续说下去，她害怕从他嘴里听见那几个字。

“我真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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