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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清莜面无表情展开,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名字,那一笔一画入人心底。字体是手写,一看就是特地练过,看得出来很用心。行云流水,落笔如烟云,笔锋铿铿有力,很像某人性格。
指尖情不自禁抚上早已经干涸的字痕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——看着还是小姑凉,没想到她今年二十五了。处在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,有着年少时的纯真,也有成熟女人的知性。
自己的二十五是什么样的呢?
韩清莜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,她从高楼上俯瞰下去那样式各异的楼房,早已被大雪覆盖,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。
时间太久了,她早已经记不清了。
入冬的天比往常要黑得早一些。才下午六点,韩清莜从公司地下室开车出来,外面的路灯已经一盏盏的亮起。
看着外面街道上白茫茫的一片,韩清莜心情好了许多,没人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下雪。特别是那种脚踩在雪地上,嘎*吱作响的声音。
不过那已经是小时候的喜好了。韩清莜目光悠悠,脚下轻轻用力,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驶出了地下车库门口。
也不知怎么回事,今年的雪好像一直下个不停,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在铲雪的工人,车辆的速度行驶的越来越慢。到最后快和街边的行人一争高下了。
心情还算不错的韩清莜看着前面一直未动的车流,闲来无事低头点击车上屏幕,不一会儿悠扬的琴声向窗外飘去。
可能受自己母亲的影响,韩清莜从小就喜欢钢琴的声音。那种前一秒如溪水潺潺细水长流,下一秒就惊涛拍岸旋律让她整个身心都陶醉其中。可惜爷爷不让她学那些没用的东西。在她中学的时候,有段时间更是入了迷,上课都着随身听。见她如此着迷,爸爸背地里手把手的教她,后来见她有天赋,爷爷最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,虽然自己还是喜欢,不过如今整日俗事缠身,她房间里的钢琴早已经落满了灰尘。
不一会儿车流直接停止不动,有些急脾气的车主烦躁按响了车喇叭,此起披伏的声音响起,很是刺耳。好像是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,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争吵声。
韩清莜随意看了一眼,心里莫名有些烦躁,她按下车窗打算透透气,却不想,车窗才被打开成一条缝,她眼尖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待看清楚其中一人的容貌,指尖本能的收紧,嘴角不知不觉中抿成了一条直线,眼底染上探究。
不远处的桥上,一个年轻女孩亲密的挽着比她高一些的女孩,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,看起来气氛不错。其中一人手上拿着奶茶,另外一个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。两个人在雪中漫步,氛围很是微妙。
“余姐姐,你怎么想起来往这边走?”舒月看着这一条比较陌生的街忍不住问出口。这里明明回她的学校的路。
被她询问的余悦下意识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一座高楼大厦,可惜里面的灯已经全部熄灭,一片漆黑。只有大厦外面的光带亮着。
她回过头随便找了一个理由:“时间不是还在嘛,我想着这么久没带你出来玩,就把路绕远了些”可能是没有在那一栋高楼大厦找到熟悉的亮光,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失落。
听着这个回答,舒月脸上的笑意更盛。
她才刚二十出头的年纪,胸腔里装着的都是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。先前因为脸上的伤疤,她极其的自卑,已经一个多月过去,如今的她在配合医生积极的治疗下,脸上的疤痕已经快消失不见,虽然凑进了瞧还是能发现,不过对于第二次新生的舒月,对于感情她好像生起了莫名的勇气。这也是刚才她找借口挽上余悦胳膊的原因。
——既然余姐姐喜欢的是女孩子,那、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?
余悦看着她脸上的笑,也心情跟着松快了不少。在心里暗暗庆幸,自己的决定没有错。她有时候很庆幸老天让她遇见了一个聪明又乖巧的妹妹。
看她一直拿着奶茶喝个不停,忍不住劝说:“奶茶少喝点,医生可是严令禁止的”
舒月歪着头,冲着她一笑:“我知道了”心里面甜滋滋的。
那边的事情基本上告一个段落,又快到了自己生日她父母心疼她这个女儿,就让她提前回来了。
虽然生日晚宴对她来说可有可无,而且还是带着商业化的性质。不过父亲却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自己一声不响接手了公司,父亲的意思,想借此机会邀请一些其他公司的大佬,让她多认识认识这个圈子的人,拉拢对自己的有利益的人。余悦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,只是短暂的挣扎了一下,也就由她去了。
对于这一场生日晚宴,她没有过多的关注除了自己亲自邀请写请帖邀请玩得好的一些朋友,除此之外,她只期待一个人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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