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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淮撑着椅子站起了身子,就看到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。
这次她还是和之前一样,挎着个篮子,默默的盯着李长淮的地方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,老道都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?”
“赶紧走吧,不然你相公又要打你了。”
翠兰不愿意走。
她的嘴角和额头还有几处淤青。
翠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“求您,让我见见那个小道长,我真的没有办法了,求您了。”
“再见不到她,我会死的。”
李长淮让开了身子,没有接受她的跪礼。
只是目光却冷冷的望着地上的妇人。
“道家有一古话说的好。”
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;人之道则不然,损不足以奉有余。孰能有余以奉天下?唯有道者。”
“你可知是何意?”
翠兰听到这话猛地抬头,望着老道那张好似早已洞悉一切的神情,脸色苍白的吓人。
篮子从手上坠落。
这人知道了?
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?
也知道自己是谁?
不可能!
绝不可能!
翠兰摇着头,神情变得有些惊恐不安。
再抬头的时候,还是那张陌生却好似看穿了她一切的眼神。
翠兰惊恐的捂着脸,不敢置信的站起身子跑了。
篮子里的鸡蛋被她慌乱的脚,踢到一边,里面的鸡蛋滚落了一地。
李长淮默默的转过身,对着祖师爷的神像不断地告罪。
“罪过罪过!”
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娃,他可不愿让人当作棋子。
那个女人的惨相,他只能当作看不见。
李长淮坐在蒲团上,闭目念着道法。
屋外的那个裂开的鸡蛋,渐渐的被冻住了,还有那个篮子,也无人问津。
这边清风一直将小姐送到门口,才离开,再次回到了书房。
望着主子正在走神,他有些好奇。
“主子!”
清风对着主子的眼睛前挥了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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