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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让她当狗（第4页）

季母像是听到一点动静，“你跟什么？”

宁攸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，季母跟季父几十年恩爱，气质和煦温柔，可不代表她是心慈手软的善茬。

圈子里贵妇能以她马首是瞻，一是看在季家地位上，二是季母自身手腕足，眼利，心硬，没她摆不平的事。

倘若被季母察觉她竟敢跟季靳言有猫腻，立即会雷霆行动，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。

“求你——”宁攸整个人都在抖，拼命做口型。

季靳言眉眼发沉。

这一会功夫的静默，季母再出声就严肃下来，“靳言，你身边是谁？”

季靳言拽下她手，“我带宁攸——”

他真的说出来了。

宁攸颓然瘫倒，脸上一层层血色褪去，比纸还苍白惨淡。

一双上翘的狐狸眼，完全失了神采，整个人干枯又麻木。

季靳言攥紧手机，外面霓虹迷离一座城，他沉翳如一片幽寂的死海。

“……马上回去，让菲菲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
宁攸倏地一震，死里逃生的不真实，四肢百骸蔓延的漫长麻木，在这一刻内外夹击，让她一时失了反应。

车从西城绕了三天街，又遇上堵车，回到季家时，已经接近十点。

季文菲和季母竟都未睡，坐在客厅等他们。

宁攸硬着头皮在外厅衣帽间换拖鞋，季靳言动作比她快，先一步离开。

经过她时，疏淡冷漠的模样，比刚才在车里挂完电话还冷沉几分。

宁攸是一点捉摸不透他脾气，低眉顺眼跟在他后面，绕过入户屏风。

季母立起来，越过季靳言，目光直逼宁攸，几分愠怒，几分凌厉。

“物以类聚，狗以群分，靳言狼心狗肺，菲菲狗仗狗势，那在你心里，我是什么，你父亲又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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