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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宁攸离开第一天（第1页）

白瑛呆住。

脑子里顺着季靳言的行事作风一捋，猛然打个激灵，“我家那老头说，商场如战场，真刀真枪干起来，双方骂的比谁都脏，可从来没人敢骂季靳言，骂他一字，他能把人乡下的地都收走，犁庭扫穴，坚壁清野，是个狼灭。”

宁攸喘息更重了，“这只是一方面，他恼火之下赶我出季家，那一个亿的投资，算彻底打水漂了，新仇旧怨加一块儿，我不跑都不行，公司那边我来不及管了，你帮我去趟黑诊所——”

她话没说完，白瑛一把抓住她手，“不用去，我想告诉你的事就是这个。”

宁攸拧眉。

白瑛眼中有喜色，“中午你急着回公司，我那时跟在你后面，没跑两步，被沈黎川的秘书拦住了。”

宁攸眉头更紧了。

白瑛激动摇晃她手，“你不用再怕黑诊所产检这事，沈黎川秘书保证，就算季靳言去黑诊所查一万遍，那老板都不会说你一个字。沈黎川还安排好你出国，机票，签证，新身份——”

她从怀里取出一叠折成厚方块的纸，塞进宁攸手里，“你计划是在国内，还要躲躲藏藏几年，现在能出国，季靳言三只眼也看不了那么远，你躲都不用躲，下飞机就是新生活。”

宁攸从最外层，一页页翻开展平，不仅是出国手续，还有国外几处房产，列成单子的联系电话，从国内到国外，只要她准备离开，从踏出季家开始，照着电话打下来，每个环节都有人保障掩护。

她手轻轻发颤，直到纸张全换到另一只手上，露出最里面一只千纸鹤，在纸张折叠的缝隙中，隐隐露出字迹。

白瑛解释，“秘书说，这是沈黎川给你的信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宁攸轻声重复，“我知道。”

白瑛见她脸色凝固成一层石灰石的惨白，眼神黯淡的无光，又有竭力压制的涩楚。

“是他——”

白瑛刚开口，宁攸的电话响了，刺耳尖厉，在寂静的街道惊出数只野猫。

宁攸折叠纸张，将千纸鹤夹进去。

手机来电显示刺目紧迫，白瑛也看见了，脱口而出，“季靳言果然没准备放过你。”

宁攸深吸口气，又过五六秒才接起。

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，“在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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