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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季父出招风雨欲来（第3页）

王姨没推辞，挨着她坐，却不动筷子，“宁攸，王姨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
宁攸目光刚偏过来，王姨蓦地补充，“我知道佣人的规矩，你要是不想说，就当王姨没问。”

宁攸一愣，放下筷子。

王姨期期艾艾，“宁攸……你，你不是怀孕了，大公子的孩子？”

宁攸的手倏而一紧，僵硬成冰。

她忘了，王姨在季家二十年不犯错，有口皆碑，一是实诚，二是心细。别人想不到，没察觉的，等发现，她已经默默全准备好，做好。

“我——”

宁攸喉咙晦涩，她对季靳言满口谎言，那是她自保的倒刺。

可对王姨，拿职业生涯，退休待遇袒护她的王姨，她一丝虚伪都是辜负，一句谎言，都该吞一万根针。

“很明显？”

“不明显，不明显。”王姨直摆手。

宁攸紧张，她更紧张，声音几乎含在嘴里，“是我倒垃圾先发现你生理期是假的，昨天又喝不下去鸡汤，再加上这几天你贪睡，最重要是我有经验。”

宁攸不说话。

她忽然发现，跟白瑛预料过的每一种坏情况，一件件都在实现。

继一堆烂摊子后，孕期反应如约而至。

一次鸡汤干呕，是肠胃不适，次次见不得荤腥，傻子都知道有问题。

“那你瞒着……”王姨声音有些抖，“是不是，他不想要？宁攸你和他之间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事到如今，宁攸再多托辞，都不如直言坦白，“我想走，带孩子消失——”

这几天，季靳言不上班，宁攸应付他已经耗尽心力，他偶尔出门，宁攸都在补眠回血，王姨了解的信息，全靠一点点拼凑出来。

此时，听宁攸说完这四年，王姨只觉喘不上气，难以置信，呆怔在巨大的震惊里迟迟回不过神。

“王姨。”宁攸很冷静，握住她手，“我和孩子命只有一条，但要命的事一件不少。眼下最紧要的一件，他今早离开的时候，有没有收拾行李？”

昨晚的招数，到底奏没奏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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