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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女性肿胀的赤脚在艰难地挪动着,满是发黑的血污和严重的冻伤,被拔光了趾甲的十个脚趾上糊满紫黑的血痂,虽然惨不忍睹,但从修长的外形仍可想见那曾是一双矫健而秀美的女性天足。
一副粗大的脚镣铐在脚踝上,铁镣与地面刮碰着,发出“哗啦、哗啦”的声响。
顺着赤脚逐渐向上看去,修长健壮的双腿布满鞭痕和烙伤,微微叉开,在困难地迈动,带动着臀部——成熟女人丰满曲线优美的臀部:两腿间红肿的阴阜,遮掩着浓密凌乱的阴毛,微微凸起:扁平的腹部上鞭痕累累,隐隐可见结实的腹肌,原来诱人的肚脐眼成了一块焦黑的血疤:
一对坚挺的乳房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,向外渗出的血迹已经凝结,被麻绳反绑的双臂,微凸着结实的、线条明显的肌肉和青紫的绳痕:干枯蓬乱的黑发间,是一张憔悴却难掩秀丽的脸——柳眉下一双杏眼闪烁着倔强不屈的目光,鼻梁突起而笔直,轮廓分明的双唇紧闭着,嘴角上有一缕凝结的血痕。
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,她那颀长健壮、布满伤痕和血污的身躯,丰满而坚挺的乳房,肌肉线条明显的健美的腹部、臀部、双腿和臂膀,反射着惨淡的光,显得异常凄美。
她被皮鞭驱赶着,拖着沉重的铁镣艰难但顽强地走着,铁镣撞击的声音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荡。
她,就是鄂北山区共党地下县委书记、红军游击队队长——红姑。
四个面目妖冶、体格健壮的女狱警,活生生四个凶神恶煞的恶鸡婆,推搡着红姑,从搜检室向监号区走去。
红姑后背又挨了一鞭,身体抽搐了一下,她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用仇恨的目光瞪了一眼身后的女妖们。
为头的恶鸡婆被红姑的倔强激怒了,举起手中的皮鞭又猛抽两下,嘴里骂道:“妈的,臭婊子,还敢瞪老娘,快走!”然后使劲一推红姑的肩膀。
这恶鸡婆的力气真大,是个练家子。红姑猝不及防,一个趔趄,被脚镣一拌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另两个恶鸡婆上来拉扯,红姑忍痛挣扎着甩开她们,没有说话,她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们:“滚开,我自己能起来!”
只见红姑坐在地上,双腿蜷起,困难地将戴着镣铐的双脚收缩到眼前,然后侧过身子,抬起左膝,左脚掌支地,又将右膝贴地,右脚挪到胯部右侧,然后深吸一口气,忍着双脚的剧痛,上身和腿脚一齐用力,身子向前一冲,一下子半跪了起来,她停顿了一下,喘了两口气,然后两腿再一发力,硬是自己站了起来。
然后高高地昂起头,挺起鞭痕累累的胸乳,又步履艰难地拖着重镣朝走廊的尽头走去。
走廊的地面上,留下了两行血迹印成的脚印——凄美而惨艳。
从搜检室到监号区要经过刑讯室,这是一段阴森恐怖的走廊,隔着刑房的铁栅栏可以清楚地看到残暴血腥的刑讯场景,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,铁链撞击的声音,烙铁烙在皮肤上嗤嗤的声音,受刑者的骂声、惨叫声,皮肉烧焦的臭味,血腥的味道,冲耳、扑鼻而来……
红姑感到一阵伤心,不是为自己,而是为革命同志受难而难过。她更明白,这是敌人杀鸡给猴看的把戏,这一切,很快又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。
红姑镇定地目视着阴森的走廊和两边的铁栅栏,拖着沉重的脚镣,脚步蹒跚,丰满的双乳随着脚步的频率上下轻微的颤动着。
重伤双脚沾地就钻心地疼,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一步步艰难地挪动,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
这段艰难的路好象没有尽头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一个恶鸡婆突然吼了一嗓子:“站住!”
红姑停下脚步,铁镣声也终于停下了。红姑出了一口长气,看见自己已经站在一扇铁门前,门口有两名持枪的警察把守。
不用想,这是一个关押重要人犯的特别监房。
铁门打开了,一鼓血腥、粪便和潮湿的霉烂味混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。
一条由青石条铺就的台阶展现在眼前,大约有二十几级,每节高15公分左右,通向阴森黑暗的地牢,这地牢大约有4米多高。
为头的恶鸡婆一指地牢,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红姑小姐,请吧。要不要老娘侍候着你走呀?”
才喘口气,艰难痛苦的铁镣声又倔强地响起来。
由于红姑脚上有伤,又戴着重镣,还被五花大绑着,行动十公困难,只能用肩头顶着冰冷潮湿的墙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慢慢向下挨,二十几节台阶竟足足挪了好几分钟。
来到最底层,展现在视线里的是一个70平米左右的区域,中间是40多平米的刑讯室,左右两边用铁栅栏隔开一间牢房和一间水牢。
昏暗的灯光下,红姑看到,刑讯室中各种刑具一应俱全,左边的地牢里除了挂着镣铐的柱子、铺着草垫和被褥的板铺以及马桶以外,没有其他任何器具,右边的水牢里的混水在灯光下,反射着昏暗污浊的波光,看不清深浅。
为头的恶鸡婆打开了地牢的门,喝道:“进去!”随即狠狠一脚踹在红姑的屁股上。
红姑踉跄几步,摔在牢房中央的板铺上。
四个恶鸡婆一起动手,将红姑摁住,解开她身上的绑缚,把她拖到柱子边,双臂拧到背后,一条结实的细麻绳把她的两个大姆指拴在一起,绳子另一头穿过柱子高处的铁环,向下狠拉,直到拉不动了才摆手。
红姑被反臂吊了起来,弯着腰,弓着上身,屁股靠着柱子,高高地翘起,头发垂在面部一侧,双乳下垂在胸前,修长的双腿极大地拉开,双腿双脚绷得笔直,支撑着疲惫伤痛的胴体,两个脚踝上戴着20多斤的镣铐,锁在柱子两边固定在地上的铁铐上。
红姑戴着铁镣的双脚脚面也紧紧绷着,只能用十个血淋淋的脚趾着地。
两个膀子反关节扭到极限,已经疼痛不已,两个大姆指传来的疼痛,更令她痛不可当,她只能尽可能把屁股用力顶着柱子往上抬,使劲掂着已经疼得要命的脚尖,犹如芭蕾舞演员的脚尖那样绷着,以缓解大姆指的剧痛。
散乱的黑发垂下来,庶住了她痛苦的面孔,双乳垂在胸前,两个乳头坚挺着。
恶鸡婆们满意地看了看她们的杰作,又抽了红姑几耳光,在她乳房上捏了几把,然后锁上牢门,扬长而去,嘴里还哼着下流的小曲儿。
从姆指到脚尖的剧痛,不但没使红姑昏迷,反使她的的意识始终清醒,她只能无助而痛苦地挨着,领教了恶鸡婆们们别有用心的歹毒,世上怎么还有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呢?
奇怪,在这样难耐的煎熬中怎么还能想到别的?
被俘和下狱以前的情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……
天刚蒙蒙亮,游击队的营地遭到了白匪的偷袭,被团团包围,队长叶红姑临危不乱,沉着地指挥着队伍,杀开一条血路,冲出了包围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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