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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2页）

少女被吓了一跳，抬眼望去，只见那对金色的眸子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，没有预想中的杀意，这让她有些疑惑。

“你…为什么不杀了我…？”她开口，有些落寞：“我的伤…也是你治疗的吗…为什么？”

“你很想死吗？我倒是乐意效劳。”龙嗤笑，抽回龙尾悬在少女头顶，如同一杆长枪般对准了她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夺走那年幼的生命。

“啊…你杀了我吧…”看着那死神的化身，少女缓缓闭上眼，脸上残着几分不舍，对这繁华世间的不舍，但更多的却是解脱之意：“谢谢你…龙。”

“啧…”

长尾软下来盘在少女腰间，龙低头望着她，低低叹息。

“人类…真是奇怪，明明那么恐惧死亡…却不愿反抗…”金瞳里满是不解神色：“告诉我为什么，现在。”

“我…”她不想说，可被那对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眼睛注视，身体里的任何秘密似乎都无处遁形。

少女闭眼，褪尽了身上衣物。

龙的瞳孔一点一点的缩小，不是因为面前少女展露出的，虽青涩却可口无比的幼小身体，而是因为…那藏于胯间的异物。

原应属于雄性的器官就那样张扬的悬垂在少女的身下，虽是和主人一般年幼，可它的大小几已赶上了一般的成年个体，外形亵渎而淫秽，颜色却是有些讨喜的粉…

这…就是那些伤痕的原因吗…？

龙移开视线，默默的用翼尖夹起白衣甩给对方，而不知何时已流出两行清泪的少女也就沉默着再度遮掩住身体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，唯有极低的啜泣声隐约可闻。

感受着少女的悲伤，龙恼火复又平静，她可以做些什么，然而并没有必要，在漫长的生命中，今天发生的这一切…只不过是简单的插曲罢了，不，甚至连插曲都算不上。

仅仅，能够被算作跳脱的音符吧。

但读出少女眼中的死志，又不觉间将想像中那残暴的画面同当年龙巢中的景象重叠在了一起，龙的心便悄悄悸动了一下，她迟疑片刻，终是一言不发的开始施法。

看着面前锋利翼尖闪烁起红光，向着自己点来，少女误以为龙终于厌倦了面前这个烦人的虫子，决定抹去自己的存在，她苦涩轻笑，对着致命的袭击张开双臂，宛若狂人迎接神掷出的硫磺与火。

明知那是毁灭。

可预料中的剧痛并未来袭，龙只是在少女下身轻轻一点，便将宽大的龙翼收了回去，已做好准备的她闭眼等待良久却未有结果，忍不住偷偷从眼皮间的缝隙中向外界窥视。

“把眼睁开吧，人类…”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龙的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些许笑意：“我可没说过要杀你…”

“那你…”

少女下意识的冲自己身下看去，紧接着便愣在了原地——曾经生着那丑陋器官的位置如今却是空无一物，只露出深藏的浅粉色密处。

她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处看了许久，生怕…这只是个转瞬即逝的梦。

“别看了…我只是用魔法帮你掩藏了一下，该有的还是有。”

龙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少女刚升起的兴奋被这句话抹去了大半，她伸手下摸，确定了对方所言非虚，于是便再度沉默。

良久，她轻轻吸气，露出如旭日初升般的温暖微笑，对着被这笑容弄得有点不适的龙鞠了一躬，道：“不管怎么样…还是谢谢你…好心的龙小姐～”

“别那么叫我…人类…”龙低吼，却并不凶恶，看起来就像别扭的傲娇女生般…可爱？

“嗯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？”少女轻笑。

“不关键，快离去吧，人类，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…”龙呲牙威胁道：“如果你再不走…我就真的杀了你。”

“呜…我还能再过来吗龙小姐…”听到这话的少女低垂下头，声音有些低落：“我没有朋友…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肯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…”

龙看着面前明明失落无比，眼圈通红，却还要努力对自己微笑的少女，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悄然颤动了一下…

但她还是转过身去，用一个背影回答了对方。

“啊…龙小姐…那个…”少女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：“我…我叫薇娜…请您…”

最后的话语被淹没在青草的沙沙声中，她回过头，可少女已经走了。

“薇娜吗…”龙轻叹：“你是我放过的第一个人类…”

她将身子盘起，闭上眼，沉沉睡去。

从那日之后，龙的生活就又回到了正轨，散心，捕猎，翱翔，发呆…

向前数百年皆如一日，向后数百年必亦如此。

偶尔她也会想起那只少女，明明是大家闺秀，甚至可能是附近王国的公主，却沦落到如此地步…这就是人类吗？

因个体的生理缺陷而对其肆意妄为…肮脏。

可…龙族又何尝不是如此呢？那些生来无法飞翔的幼崽，它们的下场，她亲眼见过。

抹杀生命和剥夺尊严，有什么区别？

龙想的头疼，索性撕扯了一口爪下的烤肉，用萦绕在齿间的香气抹去心中纠结，她满足的低叹，再度对这一成不变的生活多了些容忍。

就在这时，听过一次的声音传入耳中，像是丝绸与山路边的草地摩擦，她惊讶的抬起头，看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对着自己挥手…

“日安…龙小姐…”

薇娜自来熟的钻过几颗交织的枯树，不顾枝条撕破衣物，她向前行了一礼，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龙。

“你！我说过…你要是再敢来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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