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嗤——!
细微的割裂声响起。一缕乌黑如缎的丝无声飘落,被她用左手稳稳接住。动作间,左耳悬着的青铜齿轮耳坠微微晃动。她将断递向白宸,眼神依旧清冷如初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燕无霜紧随其后。她蜜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抱着骨笛的左手不动,右手却闪电般探入自己束在脑后的辫深处。指间寒光一闪!那是她辫中暗藏的天蚕丝薄刃!没有半分迟疑,她反手将薄刃贴向自己颈后一缕同样束在辫中的丝,猛地一割!
唰!
一声更利落的轻响。一缕带着暗红色泽的丝(混着天蚕丝)被割断,飘落下来。她伸出右手,掌心向上,接住断,看也不看便递向白宸。动作间,粗布短打的袖口滑落,露出小臂上一段火焰般的暗红纹身轮廓。
萧明凰看着两人干脆的动作,那双媚意天成的眼眸里,波光流转,最终化为一丝极淡的、近乎自嘲的笑意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如同春水微澜。她优雅地抬起染着鲜红豆蔻的右手,没有用任何利器,只是用修剪得圆润精致的指甲,在左手小指戴着的、一枚镶嵌细小珍珠的银戒内侧轻轻一按。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,戒面弹开,露出里面隐藏的一小截薄如蝉翼的锋利刀片。她用这精巧的刀片,如同对待最珍贵的丝绸,极其小心地,从自己鬓边挑出一缕最细最柔顺的丝,轻轻一划。
丝无声而断。她伸出纤纤玉指,用染着豆蔻的指尖,极其珍重地拈起那缕断,如同拈着一片易碎的蝶翼。她走到白宸面前,将丝轻轻放在他摊开的掌心,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白宸掌心的薄茧。一股极其淡雅的、属于她狐裘内熏染的冷香随之飘散。
白宸摊开手掌。掌心静静躺着三缕丝:崔璃的乌黑如墨,坚韧笔直;燕无霜的暗红坚韧,带着金属般的光泽;萧明凰的则是最纯粹的乌黑,柔顺如瀑,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流转着华美的光泽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这承载着三位女子过往、性情与此刻心意的丝,小心地捻在一起。三色丝在他指间缠绕、融合,最终拧成一股奇异而坚韧的绳索。他俯下身,将这根由三位女主丝拧成的“锁”,仔细地、一圈圈缠绕在九转玲珑匣已经蜡封的锁扣处。缠绕的动作缓慢而郑重,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。丝缠绕间,匣内似乎传来极其细微的、齿轮转动的“咔哒”声,那是最后的机关彻底锁死的声音。
当最后一圈缠绕完毕,白宸在锁扣处打了一个极其繁复而牢固的结。三色丝紧紧缚住了紫檀木匣,也仿佛缚住了一个血火交织的旧时代。
他将匣子捧起,转身,走向密室最深处一个早已掘好、用青砖砌成的方形地窖。地窖不深,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、吸潮防蛀的木炭和生石灰,散着淡淡的刺鼻气味。白宸将九转玲珑匣轻轻放入窖中,匣体与青砖接触,出沉闷的轻响。
“填土。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响起,沉稳而决然。
叶承云立刻上前,和候在门外的两名健壮仆役一起,用备好的干净泥土,一锹一锹,将地窖填平、夯实。泥土覆盖了紫檀木匣幽暗的光泽,也覆盖了那三色丝缠绕的锁扣。
当最后一锹土拍实,地面恢复平整,只留下一个不起眼的方形印记时,密室内一片寂静。只有外面隐隐传来的耕田号子声、水车呜咽声,以及书卷散出的淡淡墨香和防蛀草药的微辛气息。
白宸的目光扫过眼前三人。
崔璃静静看着那平整的地面,玄色襦裙如同凝固的夜色,指尖那点细微的伤口似乎不再疼痛。她下意识地抬手,用指腹碰了碰左耳悬着的青铜齿轮耳坠,冰冷的触感让她眼底的炉火微光沉淀下来。
燕无霜抱着骨笛,蜜色的脸上线条沉静。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骨笛,又抬眼看了看那填平的地窖,抱着骨笛的手臂似乎松了一分力道。靛蓝粗布短打下的身形,依旧挺拔,却少了几分紧绷的戾气。
萧明凰轻轻拢了拢雪白的狐裘,将沾染了泥土气息的下摆裹得更紧些。她染着豆蔻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耳后——那里有一颗极其微小的、只有说谎时才会去摸的红痣,此刻安安静静。她唇角那抹惯有的笑意淡去,只余下一片难以解读的平静,目光投向密室高窗外那片越来越亮的天空。
白宸解下了腰间那条由三色丝线(磁石粉线、天蚕丝、金线)混编而成的穗带。这条穗带曾缠绕在象征杀伐的九连环上,也曾系在开创新生的巨犁之上。他走到窗边,推开那扇厚重的木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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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——!
清新的、带着泥土、青苗、炊烟气息的风猛地灌入,吹散了室内的沉闷。金色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,照亮了飞舞的微尘,也照亮了白宸手中的穗带。他探出身,目光投向窗外坡地。
城西坡地,巨大的新犁已被拉到了田垄尽头。黝黑的犁铧深深插入泥土,如同巨兽停驻。翻开的沃土在阳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,浓烈的土腥气混合着青草的汁液气息弥漫开来。田垄边,几个老农正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把湿润的新泥,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。
更远处的田埂上,不知是谁家顽皮的孩童,捡拾起几粒散落的、叶承云遗落的黄铜算珠。算珠在泥土中滚动,沾染了泥污,却依旧反射着阳光。孩童们蹲在地上,用树枝在泥土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格子,将算珠按在缺位处,口中念念有词,玩着一种名为“跳三坟”的简单游戏,稚嫩的童谣声依稀可辨:“……雨打禾,风扬场,田家自有田家忙……”
白宸看着这一幕,看着阳光下翻涌的新泥,看着远处孤城废墟上袅袅升起的、越来越多的炊烟。他摊开手掌,任由那根三色穗带在晨风中猎猎飞舞。穗带的末端,在风中舒展、飘扬。
他手指松开。
那条承载了太多复杂过往与新生期许的三色穗带,如同被赋予了生命,乘着从田野吹来的、饱含生机的风,轻盈地飘飞出去。它在晨光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,越过断壁残垣,越过新绿的秧苗,最终,飘飘荡荡,落向了那片刚刚被深耕翻开的、最肥沃的泥土中央。
穗带的一端,恰好轻柔地搭在一株刚刚破土而出、迎着阳光努力伸展着两片嫩绿叶子的饱满稻穗之上。风过处,稻穗轻颤,新泥的气息混合着若有似无的、来自远方成熟田野的稻香,悄然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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