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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结局（第10页）

我带着伯母，又回到了城里，将伯母送回家，苏贤和苏文君的尸体早已经被清理，甚至连血迹都没有留下，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，打听好蛮兵军营的所在，我屏住呼吸，在暮色笼罩的军营中潜行。

这座营地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陌生，每个角落都印刻在我梦境的记忆里。

远处的大帐灯火通明，金色的龙纹在烛光下闪烁不定。

我摸到帐篷边缘，无声地掀开帘子一角。

将军正襟危坐在虎皮椅上，一手托着一本册子，另一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。

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，映在帐幔上显得格外孤寂。

“你们不是出城了吗？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还回来做什么。”

我的手已经搭上了剑柄，青筋在太阳穴处跳动。

“我的瑶瑶呢？”

“找不到你的瑶瑶关我什么事情？”将军轻笑着。

我再也忍不住，长剑出鞘：“你把我的瑶瑶弄到哪里去了？”

将军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酒：“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，说让你们出城，自然会放了你们，”他抬起头看向我继续说道：“你的娘子不会抛弃你了吧，呵呵呵，昨天我还挺羡慕你们的，怎么今天你娘子就不要你了。”

“你…”

我不在和他啰嗦，猛然踏前一步，长剑如闪电般刺出。

这一剑凝聚了我全部的力量，直取将军咽喉。然而下一刻，一股巨力迎面撞来，我竟被一脚踢飞出去。

身体重重摔在帐外的土地上，我咳出一口鲜血。

那股力量之大，远超我的想象，“滚。”将军的声音从帐内传来，带着几分嘲讽，“你的瑶瑶，没在我这里。”

他慢慢走到帐外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：“我劝你还是去别处找找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忽然笑了，那笑容让我心底发寒，“你的娘子身上可还有着军妓的烙印呢，要是落入其他军营中…”

我猛然抬头，死死盯住他的眼睛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还能是什么意思？”他转身就要离去，却又停下脚步，慢悠悠地说着：“你可要抓紧时间，要不然，她可惨了。”

我趴在地上，浑身剧痛，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淬毒了的刀子，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。

他的旧声平音依静，却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残酷：“你那位漂亮的娘子，会是军营里最受欢迎的玩具。”

我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里，指甲都断裂出血。

“北城里的蛮兵…”他轻笑着继续说，“他们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…”

我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，呼吸都变得困难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瑶瑶遭受那些粗狂的蛮兵折辱的画面，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我几乎晕厥。

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，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痛。

夜风吹拂着我的衣衫，凉意刺骨，但比不上心里的寒冷。

我踉跄着向军营外走去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

“瑶瑶…”我喃喃自语，嗓音沙哑。

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过去的点点滴滴：第一次在桃花盛开的山坡上遇见她，她骑在马上，笑靥如花；我们的婚礼上，她一身红嫁衣，誓言坚定；还有我们的孩子出生那天，她虚弱却幸福地抱着襁褓…

灭灵殇毒再也压制不住，剧痛一波波袭来，我扶着墙，吐出一口血沫。

城中的灯火星星点点，照不亮我脚下的路。

我机械地向前走着，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将军的话：

“你那位漂亮的夫人，会是军营里最受欢迎的玩具。”

“他们可不会怜香惜玉…”

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，混着嘴角的血迹。

回到家时，伯母还在焦急地等待。看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，她慌忙迎上来。

“小风！你怎么…”

我无力地靠在门框上，滑坐在地上：“瑶瑶…被北城的…蛮兵抓走了。”

“那…那怎么办？”

我摇了摇头：“伯母…以后…。孩子…。就辛苦你了…”

房间里，孩子的啼哭声传来，那么可爱，又那么的无助…

——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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