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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1章（第25页）

所以他才会因为孩子这个字眼动摇至此。

傍晚两女向他倾诉烦恼时，青年正视到了自己一直有意回避的问题：她们并不是恶故事中的反派角色，身上只有令人作呕的刁钻泼辣，而是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，需要操劳生活的‘正常人’。

他的介入太过粗暴了，虽然那天极不愉快的见面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很恼火，可对于第一次见面就要被小伞立刻认可为家人的男性，她们的抗拒神态情有可原，错是有，但罪不至此。

系统是一部分原因，他并不认为系统诞生的原因是无来由的，他的情绪才是主要方。

而若他没有良知，自然可以一直无视下去，将她们一直当成奴隶就好，彻底摧毁她们作为人的尊严也好，玩腻了扔掉也没关系。

即使她们对自己的感情是被强制认知的，但只要用着爽快不就行了么？

直觉告诉他，要是他心中的负面情绪继续放大，反转系统也会变得更强，到时他想把多少马娘变成他的奴隶都没问题。

但很显然，越谷川是有的。

他并不是那些位于底层黑暗中的魑魅魍魉，可以整天就只想着发泄下身的欲望，上完马娘拍拍屁股就走人。

也不是那些糜烂奢华的大家族中人，可以专心致志培养自己的奴隶，有着将欺压调教他人视作如喝水呼吸一般常态的魄力，那不是他习惯的生活方式。

说的更荒诞一点，但在他看来却也更有可能的。

之前他做的一切，不过是因为他觉得那应该是令人愉悦的，所以他去做了。

尽管系统里流转的情绪证明着他确实快乐过，但当欢愉过后，留在心里的却只剩下了空洞，毫无别的东西留存。

即使有着绝对育成，回归生活后，由于无法暴露系统的存在，他也就是个有名而强大的训练员而已，除此之外他并不会有太多的特权，而且他志不在此。

不然他早就去尝试接近那些大小姐马娘，甚至东海帝王那样的实权人物了，论起利用价值，一个家境一般的马娘再优秀也给不了他多少。

既然两种系统的力量他都只准备到这个等级便足够的话，他就终归还是要……生活。

之前的生活看上去很精彩，他在外面是风光的精英训练员，在这里则是两个极品马娘奴隶的主人，但这一切细究下来却好似漂浮在天边的风筝，再如何华丽也有可能轻易飘走。

所以生活中所谓的精彩啊，究竟是自己的精彩还是他人的精彩？他也曾问过她们和小伞，可是她们给出的答案没法让自己满意。

只有今天，当他愿意将自己东西交出的时候，虽然只是很平常之物，不过是钱财罢了，但他却得到了一种坠落云端，让人安心的感觉，一切正常得好像水到渠成一般。

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，也许这才是他该做的事，不论在前世还是这个世界。

想要平静而美好，虽会有劳累付出，但也有温馨回报的生活。而不是现在这种虽然看似美好，但一切都建立在虚假上的生活。

一个多月之前，他瞒着小伞正式搬到两人家里，她们会照顾自己的生活，任他发泄欲望。

她们也会倾听自己的烦恼，但却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底；她们会在自己做噩梦后接受自己对她们做的事，毫无怨言；她们还会在自己的默许下，在外面表现得像是正常的恩爱伴侣，假装他们相处得很融洽。

回到家后，当他想要玩一些调教游戏时，两女的表现就变成了当初自己梦寐以求的样子。

虽然很让人高兴，但如果他有任何一点不高兴的情绪，两女瞬间就会恐惧异常，这种好似暴君支配奴仆一般的景象，也许这是许多男人理想中的伴侣生活吧，但他看多了觉得实在很没意思。

“她们应该是这样的吗？我喜欢这样的她们吗，我是不是做过了……我这算什么……”

她们今天的表现哪里像一对正常的父母，虽然之前妻子献出丈夫的戏码让他很受用，但当这一切越界，之前的欣然得意也瞬间反转变味。

“真是贪心啊……”

犹如海浪一般波涛起伏的思考神色在越谷川眼中翻涌，最终汇聚成了沉寂的疲惫。

他叹了一口气，过去的事情无法重来，他现在这么想还有什么作用呢，真是太贪心了点。

一个冲动的想法在脑海中掠过，随后被他立即否定：

“不……现在这样做只会立刻被杀掉吧……”

他把视线落回床上，刚好看见闪耀不小心打落了被子。挺拔双峰的赤裸乳尖上，戒指银环反射而过一阵刺目的光。

乳汁四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，当时让他兴奋贪婪的画面，此时却让他联想到了痛楚。

也许，自己这个所谓的主人，所谓的体面人从来都在恐惧着。

恐惧得到后的失去，想被触碰，又怕真的被触碰，无论前世还是现世。

不管是对她们也好，对小伞也好，自己从来不敢付出真心，明明想和爱的东西融为一体，却不敢直视这一切，只敢背过身去，操纵着手中的系统力量，让这条无可违逆的锁链将三只马娘紧紧捆缚。

他以为自己能凭借这条锁链链接到真正的感情，最终的收获却是空无一物。

“……”

越谷川起身，默默帮身处美梦中的黑发马娘盖上被子，然后再坐回窗边。

这次他静默了更久，月光照射着他的身影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直至月光隐入日光，被破晓的晨光所替代。

“从今以后，你们不用叫我主人了。”

当两女第二天清早起来，准备照例为他清理早晨的性欲时，后者却说出了让她们为之色变的话来。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主人，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吗？”

两女瞬间反应剧烈，大和当即跳了过来，双手紧紧揽住青年手臂，把他控制住在自己身边，红瞳中神色飞速动摇，焦急得好像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忽然消失不见。

震惊出声的闪耀看样子是在强迫自己冷静，蓝瞳中的混乱神色明显表示她也是心乱如麻，不停思考自己是哪里做错了。

“别急……”

看到两女如此不安反应的青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，幸好他本身是有预料两女行动的，立刻举手下压，让她们稍安勿躁。

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，再慢慢开口，本来想脱口而出的‘他玩够主奴游戏了’之类的话被他咽了下去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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