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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个皇帝,他向一个牧童提问道:“永恒有多少秒?”
牧童说道:
有一座山,由钻石构成,登上山顶需一小时,绕山而过需一小时,每一百年,会有一只小鸟飞来,在钻石之山上磨喙。
当整座山被消磨殆尽。
永恒的第一秒才刚刚过去。
每死亡一次,时针就会跳动一次,一格为一生,跳够十二格,又重新开始新的循环。
不断死亡又重生,又在死亡的坚持。
时间不再是时间,而是循环的次数,悬挂在头顶的透明时针机械转动的声音,是生命的起点和终点。
一开始我还想要要不要帮忙,从图书馆带回来一大堆心理学的书艰难啃着字,实践运用的时候发现自己读得只是皮毛,他甚至还会举一反三,反过来动摇我。
“咒术师生于普通的家庭就是异类,非术士看不见咒灵,群体排斥着异类,异类反思自己为什么是异类,弱小的咒术师会不敌咒灵而死,强大的咒术师会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,成为流动的墓碑。”
“只要猴子存在,这个世界会一直如此。”
“不可能,做不到。”我反驳到。
“悟就可以。”他好像从来都笑着,不被支持也不会露出伤心的表情,心态平和,充满着圣人的气息,说出的话能让人安心稳定。
像个传教的,虽然确实是。
反观我,精神逐渐不安定,为了回去不惜一切,时钟,已经刷新九次了。
思维犹如僵硬的齿轮,我缓慢的眨眼,发散思维的想现实里面过去了多久,爸爸妈妈会发现我失踪了吗,大脑被海量的片段冲击,属于我的,不属于我的,两个截然不同的记忆宫殿碰撞。
很难受。
15岁的我大脑多出了27岁夏油杰的记忆,耳鸣,视线模糊,以及第一视角看到自己沾满鲜血的手,跪在面前痛哭流涕的达官贵人,浓重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,不完整的尸体垒成一堆又一堆。
温馨的片段被挤压至角落,不断的忍耐,吞咽,降伏。
理子姐姐的死,灰原哥的死,和挚友逐渐拉开的差距……
满腔的恨意和愤怒从心底涌出,视野中人类的脸被打上红色的叉,显得愚昧可憎,三年的岁月,短暂的两天毁于一旦。
“……抹布。”
猴子。
黏稠、滑腻,带有难闻的酸臭在口腔蔓延,我手覆着脸低声念道,恍惚间踩的不是地面,而是悬崖边,舌尖因为忍痛咬的发疼,在讨厌的人面前,我不想暴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软弱。
可是,掠夺生命本就是不对。
“真咲。”冰凉的手贴近我的额头,我眨着眼,发现又一次循环过去了,夏油杰捏着我的下巴抬起,双眸盯着我,叹息了一口,“要抱一下吗。”
“不要。”
我抬手想打掉下巴的手,刚挥动就被他握住,听到了他凉凉的嗓音。
“你要是死在这里,我也会很头疼的。”
“我不会死。”
他看起来很头疼,伸手点着我的眼睛,“已经成黑色的了。”
“哦。”
我一脸冷淡。
夏油杰看着我,半晌扬起一个有些危险的笑来,“真咲,我不是悟,要是让我不开心了,我可能会采用一些强制手段。”
我警惕后仰着脑袋,干脆坐在地上抱腿嘟哝,“变态。”
“嗯嗯,我是。”
“所以你刚刚看到了什么,你的状态不太对。”这人好像很喜欢身体接触,略冰的手落在我身上我总会让我抖一下不自在躲开,这种反应只会加深他的恶趣味,仿佛没有看到我的抗拒,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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