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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2页）

#纪氏集团总裁撞死情妇#

#活摘心脏案细节曝光#

#阮雾惨死真相#

爷爷关掉了电视，但手机还在不停震动。姑姑说，是记者打来的。

第二天，整个小区的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。

幼儿园门口挤满举着相机的人，园长奶奶只好让我从后门溜进去。

“满满，”她蹲下来摸摸我的头，“要不要去休息室玩？”

我摇摇头，从书包里掏出妈妈的照片：“我想给小朋友们看，我妈妈变成星星了。”

园长奶奶突然红了眼眶，她把我搂进怀里，身上有和妈妈一样的茉莉花香。

开庭那天，法院门口人山人海。

姑姑不让我去，但我从电视上看到了爸爸。他穿着橘色的囚服，头发白了一大半，像个老头子。

“被告人纪沉舟，涉嫌故意杀人、包庇犯罪……”

法官的声音很严肃。镜头扫到旁听席，白荔姐姐的父母在哭，而爸爸那边的座位空荡荡的，爷爷奶奶都没有去。

当检察官播放手术室监控时，整个法庭哗然。

画面里，白荔姐姐往妈妈的输液管里注射了什么，妈妈的身体立刻开始抽搐，监护仪上的心跳变成一条直线。

爸爸突然从被告席上站起来，又被法警按回去。他的咆哮震得话筒发出刺耳的回音：“贱人！她明明说是麻醉剂！”

弹幕瞬间爆炸：

畜生现在装深情？

活该！

阮雾小姐姐好可怜

最后宣判时，爸爸像个木偶一样站着。听到“无期徒刑”四个字，他突然转头看向镜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，好像在找我。

“满满……”他对着镜头伸出手，“爸爸错了……”

姑姑立刻关掉了电视。她浑身发抖，把我和妈妈的照片一起搂在怀里。

“结束了……”她轻声说，“都结束了……”

但我知道没有结束。

因为每天晚上，我都能看见妈妈在窗外对我笑，她穿着白裙子，胸口没有洞，漂亮得像天使。

有时候，爸爸也会出现在我的梦里。他跪在漆黑的牢房里，一遍遍用头撞墙，嘴里喊着妈妈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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