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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1章（第4页）

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…所以我只是捡起自己的包包，快步离开了便利店。
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我的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。

那个可怜的店员，她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吗？

她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？

而我，为什么要这样懦弱…

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。也许每个人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。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？

【3月15日晴，街上几乎没有女人了】

从上周起，公司陆续有人开始请假。

一开始只是个别同事，说是“身体不适”，但接连几天，每天都会有人缺席。到了今天，办公室里的女性员工已经不到一半。

有些人是在群里发了消息，说自己实在撑不住了；有些人干脆直接失联，电话不接，消息不回，仿佛消失了一样。

“她们都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
午休时，茶水间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女性同事。小杨脸色苍白，手里捧着热水杯，声音压得极低。

“还能怎么样……”前台的女生苦笑了一下，低头看了看自己宽松的卫衣，叹了口气，“家里躺着呢。”

她的手指微微用力，像是想压住什么不该存在的起伏。

“是不是已经有人出不来了？”我试探着问。

所有人沉默了。

过了一会儿，才有人点了点头。

“网上有些人说，已经没办法自己行动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太重了，太大了，动一动都困难。”

整个茶水间陷入死寂。

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帖子——

“我已经出不了门了，家里没有别的衣服能穿，胸压在身上喘不过气。”

“拜托，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办？我的胸已经放不到衣服里了……”

“医生说不能做手术，太危险了。可是……它还在继续变大。”

当时我还以为是夸张，现在看来……不是。

【3月18日阴，回家的最后一天】

今天，我终于不得不承认——自己也快撑不住了。

早上起床时，胸前的重量让我几乎无法坐起。每次呼吸，皮肤都被拉扯着，仿佛有什么正在不断膨胀、占据我的身体。

走路的时候，肩膀酸痛得厉害，衬衫彻底撑不住了，扣子根本扣不上。

我最后只能套上一件松垮的外套，但哪怕是这样，身边的目光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。

“你今天还来上班啊？”

老王站在工位旁，一脸复杂地看着我。

“……还能来，就先来吧。”我低声说。

他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，像是松了口气，又像是无奈。

但到了下午，我终于意识到——已经到极限了。

胸口的衣服已经不再合身，办公室的椅子越来越难坐，呼吸都变得吃力。

如果再不回家，我可能也要被困在外面了。

于是，我收拾东西，向上司提交了“暂时居家办公”的申请。对方看着我，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。

“早点回去吧。”

没人再挽留我。

回家的路上，街道比前几天更加冷清了。女人们几乎已经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面色紧张的男人。

地铁站里，广播循环播放着政府最新的通告——

“目前，本市确诊病例持续增加，已影响到超过70%的女性群体。疾控中心建议所有出现症状的女性减少外出，并尽量在家静养……”

我低头看着自己，胸口的重量让我呼吸微弱，脊背发疼。

也许……我再也回不到公司了。

【3月19日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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