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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这副对联,相爷先皱起了眉头,威严的眼睛眯了起来,这字真是不堪入目,不过这对子。
张居正一眼便喜欢上了,威严的双目不由得亮了起来。
“咦?”
张居正微微错愕,很快便凝神思索起来,又片刻后,那微皱的眉头竟舒展开了,越琢磨越喜欢。
这对子......
张相爷越琢磨越觉得舒坦,这对子可真的说到他心坎里去了,真真是将他的一生光明磊落,对陛下用心良苦的精髓给写出来了。
张相爷精光四射的眼睛眯了起来,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,一种......
遇到知己的感觉。
想当年万历皇帝,便是他张太师从小一手拉扯大的,为了栽培这位陛下,他张太师可不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么?
他为了什么,还不是为了那孺子早日成材么?
老夫为了那孺子,可真是做牛做马呀!
于是张居正在这副对联前沉吟良久,很快便认出了女儿的笔迹,笑眯眯的点了点头:“好,好。”
连说了两个好字,张居正看着宝贝女儿盈盈浅笑的样子,不由得老怀大慰,真是......
知父莫若女呀,这对子写的好!
真真是写出了张居正的心声,便好似一把痒痒挠,不偏不斜刚好挠在了相爷的痒痒肉上。
挠的相爷浑身舒坦。
“好,好。”
在张居正的夸赞声中。
张静修抿嘴微微一笑,便伸出了纤纤素手,拿起了桌子上的上等狼毫,将这幅绝对誊抄了一边。
然后她便抿嘴笑道:“将这对子贴在父亲的书房外。”
左右下人赶忙应诺。
“是。”
对联很快贴好了。
张居正从书房中走了出来,与爱子,爱女站在院子里品鉴了起来,仍旧是赞不绝口。
赞叹中。
张家第四子张简修笑着道:“这对子真是绝响,小妹之才,真是叫天下男儿汗颜哉。”
张静修抿嘴又是一笑,轻声道:“静修不敢贪功,这对子并非出自静修之手,写出这对子的人呐......”
此时她脑海中自然浮现出,沈烈那张英气十足,却又憨厚淳朴的脸,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俏皮的笑意。
在父亲和四哥错愕的注视下。
张静修抿嘴笑道:“是个一等一的有趣之人。”
这么一说,张居正父子更加错愕,听着静修面带微笑,将沈烈其人娓娓道来,只是隐瞒了那天晚上雪夜中......
该说的,不该说的她心中有数。
不多时。
书房中,响起了张居正的声音:“哦......原来如此。”
张简修也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妹,轻声笑道:“依小妹之意,可是要招揽此人?”
张静修盈盈一笑,轻声道:“静修正有此意,此等人才,若任其流落街头......”
说着,她便腻着声音撒娇起来:“爹爹,四哥!”
张居正老怀大慰,笑而不语。
张简修却微微一笑,溺爱道:“此人也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阴德,竟能让小妹另眼相看,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如此......叫他先在府中当个幕僚,若是他办事得力,赏个一官半职也无妨。”
这年月,大明上下依附于张家的幕僚,门生,官员,外围势力千千万,也不差多上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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