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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,极其轻微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下撇了一下嘴角。
“哦。”他应了一声,声音不高,听不出什么情绪,视线已经移回到手里的稿纸上,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。“知道了。”
那轻描淡写的一个“哦”字,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杀伤力。它像一盆冰水,彻底浇灭了我最后一丝试图融入的幻想。张九南似乎还想打趣两句,被高九成轻轻拉了一下胳膊。
“那什么,林晚,你先熟悉环境,我们还得去对活儿,回聊啊!”高九成赶紧打圆场,拉着意犹未尽的张九南迅撤离了现场。
门被带上了。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关九海,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他依旧专注地看着稿纸,仿佛我不存在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和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。
我僵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视线扫过他手里的稿纸,那正是我熬了几个通宵、反复打磨后忐忑交上去的第一个试写本子——《胡同口的张大爷》。一个关于老北京胡同里爱管闲事又热心肠的退休老头儿的故事,我自认为倾注了不少观察和温情。
他修长的手指捻着纸张边缘,翻过一页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随即出一声极轻的、从鼻腔里哼出的气音。
“啧。”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小锤子,精准地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那声“啧”之后,空气彻底凝固了。关九海的目光依旧胶着在稿纸上,眉头微锁,偶尔用指尖在某一行字上轻轻敲点一下,那力道仿佛能透过纸张直接敲在我的心上。他没有再出任何评价性的声音,但那种无声的、全神贯注的挑剔,比任何刻薄的言语都更让人如芒在背。
我站在原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帆布袋的带子深深勒进掌心,留下几道红痕。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终于,他像是看完了最后一页,将稿纸随手搁在旁边的旧茶几上,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。那沓纸的边缘,被他捏得微微卷曲。
他这才抬眼,重新看向我。那目光平静无波,像深秋的潭水。
“林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似乎在确认我的名字,“林晚?”
“……是。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。
“本子,”他下巴朝茶几的方向点了点,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人物,太飘。”
“飘?”我下意识地重复,心脏猛地一沉。
“嗯。”他惜字如金,双手插进长衫口袋,姿态随意却透着疏离,“张大爷?胡同口看自行车、爱管闲事的退休老头儿?标签贴得倒是挺齐整。可人呢?魂儿呢?”他向前踱了一小步,距离拉近了些,那股清冽的气息更清晰了,“他为什么爱管闲事?是闲得慌找存在感?还是骨子里抹不掉的老派儿责任感?管闲事的时候,心里是痛快?是无奈?还是怕被人戳脊梁骨说‘老废物’?这些,”他目光锐利地直视着我,仿佛能穿透我的表象,看到我笔下那个单薄人物的空洞内核,“你写出来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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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串的问题,又快又准,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。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戳中了我创作时隐隐不安、却又刻意回避的软肋——人物动机的模糊,内心层次的匮乏。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事先准备好的关于人物小传、情节设计的腹稿,在他这直指核心的拷问下,瞬间变得苍白可笑。
他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,目光扫过茶几上那沓稿纸,嘴角又向下撇了撇,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。“故事桥段,生搬硬套痕迹太重。‘误会邻居偷车’那段,强行制造矛盾,转折生硬。‘雨中帮人修车’?滥俗。包袱,”他摇摇头,语气加重,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,“更别提了。响的没几个,蔫的倒不少。‘老头儿学年轻人跳广场舞闪了腰’?这种梗,园子里早八百年前就使烂了,观众耳朵都听出茧子了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扎在我自以为用心良苦的作品上,也扎在我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上。脸上火辣辣的,一股强烈的委屈和不服气在胸腔里冲撞。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争辩:“关老师,我……”
“叫我九海就行,”他打断我,语气没什么起伏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,“甭整那些虚的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再次落回那沓稿纸上,像是看着一堆无用的废纸,“想在这园子里立足,靠的是真东西。不是堆砌点胡同名儿、京片子口音,就叫‘接地气’。观众不傻,他们花钱买票,买的是台上活生生的人,能让他们笑、能让他们心里头‘咯噔’一下的人。”他抬眼,那目光锐利如刀,“你笔下这个张大爷,他‘活’了吗?”
他最后那个问句,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心头。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巨大的挫败感和被轻视的愤怒在血管里奔涌,几乎要冲破喉咙。可奇怪的是,在这极致的难堪之下,他那毫不留情的剖析,竟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,划开了我作品上那层自欺欺人的浮光,暴露出底下真正苍白无力的肌理。痛,但异常清晰。
“我……”我艰难地吐出这个字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,“我再改。”
关九海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,他眉梢极其轻微地挑动了一下,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,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随即,那点微澜又归于深潭般的平静。他无所谓地耸了下肩,动作幅度很小,带着一种“随你便”的漠然。
“行啊。”他语气平淡无波,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,“改吧。”他抬手,随意地指了指茶几上那沓饱受批评的稿纸,“改好了,直接放这儿。或者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,投向窗外嘈杂的后院,“找你们编剧组的负责人也行。”言下之意,别来烦我。
那最后一句轻描淡写的“别来烦我”,彻底浇灭了我心头最后一丝试图沟通的火苗。我僵立着,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。脸上的热度灼烫,耳膜里嗡嗡作响。我几乎是凭着本能,机械地向前挪了两步,僵硬地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那沓微凉的稿纸边缘,猛地一把抓起。
纸张在手中出轻微的哗啦声,像是我摇摇欲坠的心防在坍塌。我没再看他,也没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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