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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慢条斯理拉开车门,跟在她身后,言语轻佻,“看不是大哥,你这是连装都不想装了?”
宋锦书懒得理他,径直走回房子里,毫不客气道:“有屁就放,要狗免谈。”
男人长叹一口气,顺势跟着进屋。
“从小到大你对所有人都是温柔和善、谦卑有礼,就对我是这张冷脸。”
怀孕的事像一团乌云,在宋锦书心头挥之不去。
她实在没有心情在这里跟沈砚清打嘴炮。
虽然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,她还是想问一下。
毕竟,排除错误答案,才能得到正确答案。
“沈砚清,我问你。”
话刚出口,宋锦书就开始打退堂鼓。
他把自己的那根看得无比珍贵,那可不得是楚娇娇专用。
“问什么?”男人抬了抬眸,来了兴致。
以宋锦书对他的了解,越不说,他越会追问到底。
女人鼓起勇气转过身,怎料与跟在身后的沈砚清撞个正着。
男人的喉结冷不丁震颤着撞上她鼻尖。
急促的呼吸在脖颈处聚成旋涡,细小血管突突跳动。
距离近得可以看见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胡茬。
宋锦书赶紧后退半步,嗓子干得有些紧。
“我我们离婚那天晚上”
要问吗?
问什么?
问离婚当天他们有没有上床?
结婚三年连面都没见过的人,会在离婚当天跟她上床?
“晚上怎么了?”沈砚清瞳孔骤缩的瞬间,传来两声狗叫。
“汪!”
“汪汪汪!”
大金毛突然卸去所有温顺——
脊椎如钢索绷直,柔顺的毛根根竖起,猛地朝沈砚清扑过来。
“贝贝,别闹。”
宋锦书俯身拍了拍大金毛的头,贝贝立刻安静下来,乖巧地蹲在她身边。
“那天晚上,”宋锦书垂眸,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,“你为什么要来偷狗?”
“我偷狗?!”男人耸耸肩,斜眼瞥向她,“怎么算偷?这本来就是我的狗。”
“你的狗?”宋锦书冷笑一声,“贝贝,咬他!”
大金毛立刻转入战斗状态。
暗红舌尖卷着腥气扫过森白的犬齿,“哇”的一口朝沈砚清腿上咬去。
沈砚清撒腿就跑,大金毛穷追不舍。
一人一狗从屋里跑向屋外,又跑过假山和鱼池。
宋锦书站在二楼的阳台上,看着楼下被狗追着疯跑的沈砚清,“活该!让你偷狗!”
“你偷人可以,偷狗不行!”
沈砚清已是气喘吁吁,喊道:“宋锦书,你个毒妇,你谋杀前夫”
嘴硬!
这几年,贝贝被养得很好,油光水滑,精力充沛,一口气跑三个小时不在话下。
眼见体力不支,沈砚清渐渐跑不动了,求饶道:“宋锦书,我不仅是你前夫,我还是你二哥!”
“你要是将来嫁给大哥了,我还是你小叔子”
“滚啊!”宋锦书抄起一盆水就泼下去!
侮辱她就算了,侮辱大哥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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