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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静止了数秒,薛绵再迟钝,也察觉出凌逸尘心情不好。
她悄悄向富叔递眼神,出求救的信号。
富叔眼观鼻,鼻观心,甚至拿出鸡毛掸子,掸掸门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,一副“我忙”的样子,视线完全不敢向薛绵那边瞄。
他不是不想帮,只是他又能怎么帮呢?薛绵当时说被人缠住了,少爷眉头一皱。
可她说不需要他出马,于是少爷坐在客厅里,时不时往窗外瞟一眼。
然后呢,他和少爷就看见,顾少爷骑着少爷送薛绵的自行车,以一种违反道路交通法的姿态,把薛绵载在自己怀里。
他当时不禁“哦”出声,原来是这种缠法。
顺利收获少爷冷眼一记。
所以,他都自身难保了,薛绵你自己加油吧。
薛绵见求救无望,只好收回眼神,慢慢靠近坐在沙上的凌逸尘,弯腰歪头,音调放柔:“少爷?”
凌逸尘停下拨弄咖啡杯的手,终于舍得看薛绵一眼,她的脸凑得很近,静静直视着他,她的眼睛,像她的人一样,干净又漂亮。
“少爷当然只有你呀,”薛绵拿出手机,点开便签,将之前做的菜单递给他看,“我周六就计划好了接下来三天的菜单,除了你,还有谁能让我这么用心?”
小话说得一套一套的。
凌逸尘微微向后靠在沙上,将薛绵整张脸收入眸中,然后又低垂视线,鸦羽般的长睫盖住眼底情绪,不为所动。
小骗子。
想是这么想,但他周身的气息不自觉缓和了很多。
“还有,这个是送给少爷你的。”薛绵又从包里掏出一本宠物杂志,虽然不是他常看的那家出版社,但应该也会喜欢吧。
这次,凌逸尘没有无视,慵懒地抬起手,衣袖往回掉了一点,露出的半截小臂如瓷如玉,手指修长,像是泛着冷光,捏住杂志一端。
薛绵顿时想到细皮嫩肉这个词,尤其是杂志封面是只可爱的黄瞳黑色长毛猫,占了三分之二的版面,更衬他指尖肌肤白皙细腻,手背皮下青筋清晰可见,有点撩人。
富叔的心安稳下来,看来他不用掸灰尘了,送礼物是个好招,他要记下来学习学习。
“富叔,这个保温杯是送你的,”薛绵见凌逸尘接过礼物,又接着掏,“这还有一个是给阿启的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,麻烦富叔帮我转交下。”
一瞬间,鸡毛掸子摇得更“欢快”了。
薛绵想得简单,当着他们面赚了一万,也算是托了他们的福才有的机会,买点小礼物感谢下,总是没错的。
凌逸尘手里的杂志翻得哗啦啦作响,富叔接过礼物的动作更加僵硬机械,真的,真的可以当他和阿启不存在的。
薛绵疑惑回头,眼睛里的不解流露出,凌逸尘之前看杂志有这么吵吗?
凌逸尘眼色一沉,将杂志放在茶几上,只觉薛绵身上的棒球外套更加碍眼了,唇角绷得更直,冷冷吐字:“丑到我眼睛疼。”
说着起身,直接回了二楼。
那家杂志的拍图水平有那么烂吗?薛绵实在想不明白,毕竟封面不是拍得挺可爱的吗?
富叔倒吸一口气,感慨,离哄好就差一点点啊。
等薛绵要离开时,富叔拿来一套新衣服,上衣下裤和外套,一件不差。
“富叔,这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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