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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别心一惊,下意识就往旁边移,差一点从床上掉下去,紧紧抓着床的一角,她坐起身:“我……吵醒你了?”
没有声音,回复林别的是冷浸溪翻身的布料摩挲声,窗外还在下雨,房间里漆黑一片,林别却能看得到她透亮的眼睛,没有任何被吵醒后的慵懒和睡意。
“我没睡。”冷浸溪抱紧了怀中的被子,声音含着怨气。
她现在身子还难受着呢,让她怎么睡?
林别不知所措地挠了下自己的脑袋,心里盘旋着要怎么开口,只是她垂着脑袋不语的样子让冷浸溪觉得她不想看到自己,一想到方才林别决绝转身离开的模样,她心里无端升起一阵不悦。
不知为何,冥冥之中冷浸溪总是觉得林别不会拒绝她说出的任何事情,无论她想做什么林别都不应该提出歧义,因此现在的她格外愤怒,眼尾都烧得有些红,连带着开*口的话都带上了几分命令。
“你帮我贴上抑制贴。”
林别:“啊?”她惊惶地抬起头,对上冷浸溪一双不容置疑冰冷的眼眸,心里一颤。
冷浸溪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,她突然感觉自己如果不从就会提前触发剜腺体剧情。
迫于冷浸溪眼神的威压,也有对她的愧意,林别低着脑袋去床头柜里翻抑制贴,房间内太过漆黑,她看不清抽屉里面,正准备打开床头的那盏小灯,手还没有碰到开关就被一道严厉的声音止住。
“不许开灯。”
林别又委委屈屈的把手收了回去,心里哭萋萋,肯定是冷浸溪觉得她之前的行为太逾矩浪荡,所以才对她的态度变得这么糟糕。
林别悔恨地在心里骂自己,面上还得把那些悲伤惶恐压下去,在抽屉里摸索到抑制贴,很熟练的撕开拿出。
“你把头发撩开,我帮你贴上。”林别克制着自己话尾里的颤音,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格外清醒严肃。
冷浸溪已经对她的印象这么不好了,她可不能这么破罐子破摔。
冷浸溪已经坐了起来,窗外几声凄厉的雷声落下,她人颤了几下,闪电将房间照亮几许,她白嫩的肌肤映在空气中,隐隐还有着林别在上面落下的吻痕。
林别瞳孔深处陡然一愣,忙转过头去,欲盖弥彰地清了几下嗓子,心跳不可控地开始加快。
而冷浸溪一看到她又转过去头,眉头紧紧皱起,转过身子将头发撩开,露出后脖的泛着粉红的腺体。
没有得到缓解,腺体还在不断地朝外面散发着诱人的馨香,林别拿着抑制贴靠近,冷不丁被冷浸溪的信息素迷醉,脑中顿时产生咬上去的本能欲望,她忙甩甩脑袋,尽量忽略后脖那处已经开始不安跳动的腺体,颤着手拿着抑制贴。
房间太过昏暗,林别不像冷浸溪视力这么好,只能嗅到浓郁的山茶花香却不知道到底在哪里,鼻间呼出的灼人气息喷洒在毫无遮掩的脖颈上,便引得面前的女人咬牙轻颤。
冷浸溪咬着唇蹙着眉,难忍地等着林别给她贴上体制贴,可是脆弱的肌肤被身后人灼热的气息不住触碰,她能克制自己情绪却无法控制身子的本能欲/望,有好几次她都差点从唇齿溢出难耐的喘息,只得咬着牙硬生生将这些声音咽下去,克制自己冷静。
冷浸溪后悔了,本来说出这句话就是想用信息素惩罚一下林别,结果林别的呼吸倒还算正常,反倒是她……
冷浸溪稍微动了下双腿,熟悉的粘腻感又涌了上来,她绝望地闭上眼睛,等待这煎熬结束。
和冷浸溪的状态截然不同,因为觉得冷浸溪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她的态度产生变化,林别现在是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,只想一心完成冷浸溪的任务,只不过越用心越出错,距离太近她的指尖总是触碰到柔嫩的肌肤,便感觉到身前女人止不住的轻颤。
林别:“……”我错了,姐饶了我。
正巧这时,窗外又落下一道闪电,瞬间照亮房间,林别便趁着这短短的时间,找准位置将抑制贴精准贴了上去。
冰凉温润的触感盖在腺体上,顿时削减了些冷浸溪身体的难受,她忍不住轻嘤一声,腰身塌下去,幸好窗外突然瓢泼的雨声替她遮掩了一切。
林别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,见冷浸溪躺下去,她便也乖乖地倒下去躺在床边,想到冷浸溪的那句话,她又往里面移了点距离,但依旧和冷浸溪之间隔了至少三个小乖的位置。
窗外的雨势愈来愈大,房间内却没了什么动静,林别平躺在床上,听着身边人的呼吸,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。
或许是身边睡了一个人,或许是她认床,但怎么都睡不着,还不敢翻身怕吵醒冷浸溪,只能听着窗外雨声闭上眼睛。
便是在这时,在声势越发浩大的雨中,响起了冷浸溪温润清冷的嗓音。
“你胸口的是纹身吗?”语气随意到像是随口一问。
林别睁开眼睛,扭头看她,冷浸溪已经转过身子,如墨的眼睛藏在夜色中,像隔了一层飘渺的雾,看不真切。
林别转过视线,或许是环境适宜,或许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问起她自己的事情,也没什么遮掩地开口。
“是胎记,从小就带着的。”似叹息似怀念,虽然形状是很奇怪,比胎记看上去更像是瑰丽的纹身,但确实是胎记。
没什么好隐瞒的,冷浸溪又没有看过原主的身子,又不知道原主有没有胎记,而且这胎记也是林别身穿的证据,跟了林别这么多年,林别还蛮喜欢这个形状怪异的胎记。
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,冷浸溪就没了回复,点了点头垂下眼眸。
胎记吗?
冷浸溪神色晦暗,心里疑惑林别有胎记吗?她尝试在混乱破碎的梦境里寻找,可记忆太过松散,除却惹得自己脑袋深处剧痛,她什么都没找到。
冷浸溪伸手按了按昏痛的太阳穴,翻身背对着林别:“我困了。”
林别:“?”
“好,晚安。”虽然不理解冷浸溪好好的怎么语气又变得冰冷,但林别还是顺从地应答她,闭上眼睛安详入睡,心里却在想着冷问夏和她说的那些话。
算了,她现在提起除了让冷浸溪想起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什么都获得不到,还徒增感伤。
林别把自己的那些道歉的话重新咽了下去,闭上眼睛。
或许是和冷浸溪聊天的缘故,林别紧张的心情消散了些许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,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明显。
窗外雨声阵阵,房间里是久违的安静,忽地,摩挲布料的声音响起,冷浸溪转过身子,抱着被子看着距离自己咫尺睡得安稳的林别,不禁咬牙,她怎么就睡得这么快!
冷浸溪忍不住靠近去端详林别的面容。
流畅的下颌,高挺的鼻子和眉骨,每一处都和梦境中的她完全一样,就连转变之后的态度都和梦里对待她时一模一样,冷浸溪视线落在林别的唇瓣,抿了抿唇。
把她招惹得浑身难受,现在难受到想要再去洗澡,自己倒心安理得睡得安稳,这个人怎么这么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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