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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可以吗？”

&esp;&esp;斯言点头。

&esp;&esp;折叠陪护床收了起来，病房窗帘也拉开了，康蕙兰去洗手间简单洗漱，走到床尾的椅子上吃素菜包子。

&esp;&esp;程桑榆也拿了一个包子，坐在床边，看着小口喝米汤的斯言，温声问道：“姥姥说你昨天下午上课就感觉肚子疼了，为什么不告诉我呀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我怕耽误你去北京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知道你做错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斯言抬头。

&esp;&esp;“斯言，”程桑榆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，“我当时坚决和你爸爸离婚，就是为了让我们过上不必再委曲求全的生活。我工作确实重要，世界上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也很重要，但它们都不可能有你重要，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。你才九岁，你不需要这么懂事，应该是大人为你分忧解难，而不是反过来，好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斯言鼻尖泛酸。

&esp;&esp;“那下一次，哪怕只是一点点不舒服，也别一个人扛着，要及时告诉我或者姥姥，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斯言重重点头。

&esp;&esp;吃过早餐，护士过来给斯言挂上水，做常规补液。

&esp;&esp;病房的电视打开了，低音量地播放一部动画片。

&esp;&esp;康蕙兰收拾了东西，准备回家去休息一会儿，煮了午饭再过来。

&esp;&esp;“等会儿王书珍他们肯定要过来，你放机灵点。”康蕙兰低声说。

&esp;&esp;程桑榆笑说：“你还怕我吃亏啊？”

&esp;&esp;康蕙兰撇撇嘴，“你是不吃亏，这小孩儿跟他们家没关系一样。昨晚我给唐录生打电话，打了五六遍，都是他那个女助理接的。关键时刻真是一点指望不上，还不如一个外人靠谱。”

&esp;&esp;程桑榆笑容淡去，沉默一霎，“您怎么想到给郁野打电话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想小郁住泊月公馆离这儿不远，他又一直挺热心靠谱的。你别说，他小小年纪，做事真是比大人还要冷静有条理……”康蕙兰把昨晚的送医过程复述一遍，“要不是他，斯言也没法这么快就做手术。”

&esp;&esp;程桑榆“嗯”了声。

&esp;&esp;“回头把人叫家里来，正式地请他吃顿饭吧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斯言出院了再说吧。”她现在本能的很抗拒再跟郁野交锋。

&esp;&esp;康蕙兰离开了医院，程桑榆在床边坐下，一边注意输液瓶里的余量，一边拿手机处理工作消息。

&esp;&esp;他们这个剧获得了某平台的人气奖和剧本奖的提名，内部消息基本没跑了，简念本来是跟她一块儿去领奖，顺便跟平台的负责人聊一聊后续作品的独播协议。现在她回来了，简念在北京一个人独挑大梁，中午简念要跟平台方吃饭，她得把新项目的大纲发过去，方便简念跟人详谈。

&esp;&esp;门口传来开门声。

&esp;&esp;程桑榆转头望去，是王书珍和唐孝荣。

&esp;&esp;王书珍手里提着一袋水果，笑着走进来，“言言，感觉好点没？”

&esp;&esp;“好很多了，奶奶。”斯言打起精神。

&esp;&esp;“早饭吃了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医生说只能喝一点米汤。”

&esp;&esp;王书珍同斯言简单聊了两句，才把目光转向程桑榆，带着笑，不咸不淡的语气：“总算回来啦？”

&esp;&esp;程桑榆从前就见识过王书珍绵里藏针的语言艺术，但这会儿是在斯言面前，她懒得跟她计较什么，只“嗯”了一声，礼数周全地问他们吃过早饭没有。

&esp;&esp;“哪里吃得下，随便扒了两口，就赶过来看斯言了。昨晚接到电话，我真是魂都吓没了，心想斯言要做手术，妈妈都不在身边，真是可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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