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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想的。”陈宴的耳根子红了红。
“那便好,你们想到一块去了,糖糖也想你,晚些时候,她会去候府寻你,记得把窗打开。”说完后,秦照冲他眨了眨眼睛,又往陈宴的杯中倒了酒。
陈宴看着那逐渐被透明酒水注满的白瓷杯,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,半天也没回过神来。
这确实像是棠妹能干出的事情……
此时的陈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没有发觉秦照打趣完他后,嘴角的那抹笑容在一瞬之间变得有些僵硬。
秦照两指捏着白瓷酒杯,注视那纯澈的酒液,微微晃了晃,眼深如一汪深潭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回到候府后,陈宴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涨涨,想必是晚间喝多了酒。
“怎么喝了那么多?”林清禾见儿子这般步履晃悠的模样,皱了皱眉。
“老奴去给世子端往醒酒汤来。”李妈妈在一旁说道,随后便动身去了厨房。
林清禾点了点头,随后察觉到这夜间的风突然变大了,树叶的“沙沙”声响彻整个庭院。
轰隆隆的雷声自天边滚滚袭来,不一会,天际划过一道光亮,随后光亮自上而下如树枝藤蔓般蔓延开,快而迅速,只在一息之间,紧接着又忽得消失不见。
林清禾早些便瞧见了那乌云,但这雨久久不下,不成想还是要来了。
“今日与同僚宴饮,便多喝了些。”陈宴捏了捏眉心,衣摆被大风刮得飘飘扬扬。
他的话中并未提及秦照,毕竟归国质子偷溜出宫说大也不大,但说小也不小。
“喝完醒酒汤早些休息。”林清禾本想提一嘴杨柳那事,但瞧见儿子这意识混沌的模样便先压下了。
索性,待明日再说与他也不急。
陈宴被家丁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西院走去。
没过多久,李妈妈就端了醒酒汤来。
“世子,喝了这醒酒汤便早些休息吧,不然明日头疼,夫人约莫又要担心了。”李妈妈嘱咐了几句。
“多谢李妈妈。”陈宴一口气喝干了那碗醒酒汤,将空碗“啪嗒”一声搁置在托盘上。
随后,似乎想到了什么,抬头眯着眼看向窗子的方向,作势擦了擦额角的虚汗。
李妈妈见状,立刻会意道:“世子,这晚间约莫要下雨,屋里有些闷,老奴将窗打开透透气,过会再让下人给您关上,你看可否?”
“嗯。”陈宴点了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李妈妈正欲开窗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他心下思量着,等下一定得将棠妹劝回去。毕竟,现下他们还尚未成亲,此举于理不合。
但瞧着这天色,兴许棠妹改主意了也说不准。
李妈妈走出屋门的时候,恰巧碰上了在西院门口徘徊的杨柳,语气不善地问了句:“现下已经是戌时了,表姑娘不在厢房待着,怎么跑到西院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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