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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响亮的巴掌声引周围所有人的注目。
景堂无视被掌刮的羞辱,冷眼看着她,只要她能接受那人死去,那他就能……
绝望把她的心头占据,怒火如电流般直窜四肢百骇,连骨头都是痛的。
瞬间,怒火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,花稚一拳击向景堂的胸膛,毫无防备的男人应声倒地。
当周围的侍卫注意时,花稚已经把他压在身下,她的眼睛如烈火般赤红,紧紧盯着男人的喉咙,她把力量汇聚在拇指,没有半点迟疑往那凹陷之处插下去。
直到指尖传来温热的粘腻,花稚才猛地清醒过来。
周围的人吓得尖叫,几个侍女直接昏厥过去,伤人的是少主,侍卫不敢阻拦。
花稚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男人,大脑空白一片,一动不动。
男人静静地看着她,他真正体会到彻骨的心痛,原来是那么痛,那么痛。
花随收到侍仆的禀报,匆忙赶到现场,看到一脖子血的景堂,激动得几乎要昏厥过去,“快,快叫忧生来!”
花稚听到忧生的名字,才迟钝地反应过来,景堂骗了她。
花随一把推开花稚,怒不可遏,“你这混帐的东西,为什么要伤他?!”
清醒过来的花稚迅速从裙摆扯下一片布碎,摁在男人的伤口上,想要给他止血,花随以为花稚想要继续伤害他,唤来侍卫抓住她。
正当花稚就要被侍卫拉走,景堂伸手抓着她的裙摆,唤她的名字,可是气管受伤,他发不出声音。
跟在花随身后的花容示意侍卫放开花稚,并拉开激动的花随,解除束缚的花稚立即用碎布摁住男人的伤口。
忧生很快就带着药箱赶到,眼前的状况令他难以置信,那个性子温驯的少女居然用拇指刺伤男人的脖颈。
景堂被转移到偏厅救治,花稚看着他泪流不止,身子一直在发抖。
花随担心得踱来踱去,时不时还用狠毒的眼光瞪着花稚。
片刻后,忧生给景堂处理好伤口,他走到花稚身边,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。
花容与两位兄长也护住花稚,花随才没有发难把花稚关起来。
叁位兄长轮流留在花家,花稚才能留在景堂身边照顾他,因为伤口感染,男人连续发了六七天高烧。
花随每次看到花稚都一幅想要杀死她的样子,花稚又害怕,又自责,她没想到原主的力量居然在景堂的刺激下激发了。
好可怕的力量,她差点就用一只手指杀人了,还是正中要害,要不是可能她还没适应这力量,景堂已经被她杀死。
一想到这里,她便觉得背脊发凉,毛骨悚然。
趁着无人的空档,忧生问花稚,“你怎么了?”
花稚扑到他的怀里,“他说他杀了你,我……我好生气,好害怕……然后,然后,我不知为什么……我害怕他杀……杀你……”
忧生拍了拍她后背,“你放心,只是族主不想我面见众人,才命我留在房中不能外出,纵使她视我为眼中钉,但我毕竟曾是圣子,投鼠忌器,她不敢贸然向我下手,要不然早就将我铲除。”
“忧生,我好害怕,我不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忧生抱紧她,坚定地道,“我不会让你变成原来那个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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