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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好在像是自己察觉到已经身处安全温暖的环境,再加上感受到母亲身上熟悉好闻的气味,岑与惜只呢喃了两声,就又停了。
&esp;&esp;于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&esp;&esp;天色已经很晚,岑森不好意思再让陈既言辛苦,感谢了陈既言几句就让他回家了。
&esp;&esp;到家后,蒋莱听见客厅的声响,从卧室里走出来,看清陈既言后问:“惜惜没事吧?”
&esp;&esp;她也一直担心着岑与惜的名字情况,只是因为体质偏差,晚上那会儿没跟着也去找岑与惜,但在家里也是一直没能睡着。
&esp;&esp;陈既言正在拖鞋,听见蒋莱的问询后沉沉应了一声,“没事。妈你赶快睡吧。”
&esp;&esp;蒋莱松了口气,后怕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&esp;&esp;蒋莱又嘱咐了陈既言两句快点也去睡觉后,回了房间。
&esp;&esp;陈既言安抚好了母亲,但却安抚不好自己,半大的少年一晚辗转不得眠,心中满是对自己的自责,还有对岑与惜的担心,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天亮。
&esp;&esp;天刚放明没多久,陈既言就起床往岑家去了。
&esp;&esp;到了岑家,岑家人全都醒着,就连爱睡懒觉的岑与知这会儿也在客厅里坐着,眼下挂着黑眼圈一脸阴沉。
&esp;&esp;好像都一夜没睡。
&esp;&esp;岑与知见他来了,吐出一口气,道:“岑肉肉昨晚发热了,快40度,喝了药也只能退到38度,一晚上没降温。”
&esp;&esp;他看一眼岑与惜卧室紧闭的房门,道:“我爸一大早叫了医生来,正在里面给岑肉肉打针。要是打完针还不退烧的话,还要再挂水。”
&esp;&esp;陈既言听完,心慢慢沉了下去,“肯定是昨晚淋雨再加上受惊,着凉了。”
&esp;&esp;岑与知点点头,又烦躁地揉揉脑袋,清隽的眉心满是自责:“我还不如昨天不去参加那个什么屁比赛,这样岑肉肉也不会出事。”
&esp;&esp;陈既言沉默下来,片刻后,道:“已经这样了,就什么也别说了。惜惜最后没事就好。”
&esp;&esp;事情已经发生,再说一些其他的也已经没有意义。陈既言也无比自责,但自责解决不了问题。
&esp;&esp;客厅里短暂安静一会儿,两个少年并肩坐着,脸上是清一色的懊恼自责。
&esp;&esp;又过了会儿,岑与惜卧室房门被打开,医生提着药箱从里面走出来,边走边跟岑森说着一些注意事项。
&esp;&esp;岑森一一点头,送走了医生。送走医生后,他很疲惫似的,揉了揉眉心,正打算再进屋,余光却看见客厅的陈既言。
&esp;&esp;这边陈既言也站起来,喊了岑森一声:“岑叔叔。”
&esp;&esp;岑森点点头,道:“既言来了。”
&esp;&esp;陈既言“嗯”一声,问:“惜惜好点了吗?”
&esp;&esp;岑森摇了摇头,“刚打完针,还得再观察。”
&esp;&esp;陈既言于是沉默下来,半晌,又道:“我能进去看看她吗?”
&esp;&esp;岑与知跟着站起来,“我也去。”
&esp;&esp;岑森同意了让陈既言进去,但没让岑与知进去,他给岑与知交代了别的任务。
&esp;&esp;陈既言得到同意,慢慢进了岑与惜的卧室。
&esp;&esp;余清然正在床边守着,因为一夜没睡面容有些憔悴,在看见陈既言进来后勉强笑了一下,“小言你来了。”
&esp;&esp;陈既言点点头,目光看向因为发热还在被窝里睡着的小人。
&esp;&esp;岑与惜的脸颊烧得红扑扑的,眉心紧紧蹙着,即使在睡梦中也睡得并不安稳的样子。
&esp;&esp;陈既言很轻地咬了咬牙,自责的情绪再次涌上来。
&esp;&esp;他正想对着余清然说句抱歉,床上的岑与惜却突然发起噩梦似的,开始胡乱挣扎起来。
&esp;&esp;“不要,不要……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…”
&esp;&esp;余清然忙去握住岑与惜的一只手努力安抚,“惜惜,没事了。妈妈在这呢,妈妈陪着我们惜惜呢。”
&esp;&esp;可岑与惜并没有被安抚下来,她只是停下了挣扎,却哆嗦得更加厉害,又开始呢喃起
&esp;&esp;别的话:“我,我好害怕,我不知道这是哪里,我好害怕……”
&esp;&esp;见岑与惜的情况似乎又糟糕起来,陈既言顾不得别的,也拉住了岑与惜的另一只手,笨拙地试图用昨晚说过的那样去安抚她:“不怕,惜惜不怕,哥哥在呢,哥哥找到惜惜了。哥哥已经找到惜惜了。”
&esp;&esp;下一秒,奇迹般地,岑与惜像是在梦里听到了这句话,颤抖的幅度居然轻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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