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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你闻一闻,很香的。”
&esp;&esp;她用手帕拭泪,“我一大早就过去做饭,从摘叶子做起,又向大厨虚心讨教,炒菜的时候还烫到了手!但我想,我不能放弃,我必须为侯爷做一桌好菜!那碗腊八羹我做了八遍才做好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做了八遍?”宗凌突然开口,扭头看着她,似乎有些难以置信。
&esp;&esp;“诶?”崔秀萱一顿,有些茫然,眨了眨眼,“对啊,做了八遍。”
&esp;&esp;宗凌抿唇,很是不悦道:“喂,你下次别花时间做这个了,我又不爱吃。”
&esp;&esp;说罢,他放下了书,面色不虞地接过崔秀萱手中的碗,“就吃这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&esp;&esp;崔秀萱一愣,她的本意是不断打扰对方,让对方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。
&esp;&esp;可看他的反应,倒不像是这么回事。
&esp;&esp;是因为昨夜她挡在他身前?
&esp;&esp;可她来不及深思,因为宗凌已经拿起汤匙舀了一勺,她呼吸一窒,不敢转移视线。
&esp;&esp;就在这时,宗凌动作一顿,看向碗中的那片树叶般宽大、几近透明的豆腐,迟疑道:“这是什么?”
&esp;&esp;崔秀萱回答道:“是豆腐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宗凌看向这片豆腐的眼神略显复杂。
&esp;&esp;“这汤羹,你尝过吗?”
&esp;&esp;崔秀萱想了想,一脸羞怯:“我想给你尝第一口。”
&esp;&esp;宗凌突然放下了碗。
&esp;&esp;崔秀萱有些着急,“为什么不吃了呢?”
&esp;&esp;宗凌缓缓道:“你尝一口,我再吃。”刀工这么奇怪,估计很难吃。
&esp;&esp;崔秀萱道:“这是我为你做的,当然你尝第一口啦。”这腊八羹下了药,她怎么能吃?
&esp;&esp;宗凌道:“我不吃。”身在皇宫,不能食物中毒。
&esp;&esp;崔秀萱道:“就尝一口好不好?”他不中药,如何下手?
&esp;&esp;“不吃。”
&esp;&esp;“你吃嘛!”
&esp;&esp;正争执不休时,外间有人通传,“定远侯,陛下召见。”
&esp;&esp;崔秀萱瞳孔振动。
&esp;&esp;现在召见?此人到底是敌人还是盟友啊!
&esp;&esp;宗凌抿唇,站起身,撩起珠帘往外走。
&esp;&esp;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,崔秀萱把碗砸在桌案上,泄气了。
&esp;&esp;罢了,就算不叫走,宗凌也不会吃的!
&esp;&esp;她起身往床榻走去,烦躁地边走边脱衣服,只留一件中衣在身上。
&esp;&esp;炭炉里的炭噼里啪啦燃烧,香炉袅袅,暗香浮动。
&esp;&esp;“秋池姑娘,奴才进去加几块炭。”门口,一位面生的内侍站在秋池面前,赔笑道。
&esp;&esp;秋池伸手道:“我来吧,夫人在休息呢。”
&esp;&esp;那内侍道:“岂敢脏了姑娘的手,奴才这些年不知伺候了多少贵人,老道着呢,你大可放心。”
&esp;&esp;秋池迟疑道:“行,你动作轻点。”
&esp;&esp;内侍点头,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。他动作规规矩矩,将炭盆里的旧炭取出,又换上新炭。起身后,突然打了个弯,伸手不知往香炉里放了些什么东西,低头快步离开了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崔秀萱是被热醒的。
&esp;&esp;她坐起身,低头将腰带解开,衣襟下滑,雪白的心口通红一片。
&esp;&esp;她突然嘶一声,看向左侧的胳膊,那处中衣渗透一团血红。
&esp;&esp;可能是方才睡觉不太老实。
&esp;&esp;她将中衣拉下,露出胳膊上的绷带,侧身背对着门口。
&esp;&esp;敞开的领口,自后背处滑落,停落在纤柔的腰部。
&esp;&esp;乌黑的长发凌乱地粘在雪白的后背,剔透的蝴蝶骨若隐若现。
&esp;&esp;她心口微微起伏,带动了整个上身,露出的侧脸泛红,小巧的鼻尖冒汗。
&esp;&esp;宗凌走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&esp;&esp;绷带他们中药了!
&esp;&esp;宗凌脚步一顿,匆匆移开视线,喉结滚了滚,嗓音低哑,“你的伤口裂开了,我把御医叫过来。”
&esp;&esp;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崔秀萱直接扯开绷带的结,那块肌肤被勒出一块红印,伤口裂开,殷红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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