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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逾的心诡异地安稳了下来。
秦砚在座位上继续胡吹乱侃,不管沈一鸣说什么,他都答应。
“可以,没问题。不一定说一定能出出道,但在上节目时,让导播多给几个镜头还是可以的。至于最终能不能出道,还是要看一鸣自己的本事,毕竟现在观众不吃资本硬塞那一套。”
婶婶一定不一定能安排出道,正着急,沈一鸣拍着胸脯,自信满满地说:
“秦先生,你说的对,观众自己的选择才是真正的选择,只要有镜头,我有信心让他们喜欢上我。”
“对,这才是你们年轻人该有的自信。”
“那秦先生什么时候能安排我上节目啊?”
“那得等我回去问下哪个台要办节目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关注选秀的沈一鸣着急地说:“今年十月份熊猫台就有计划搞一个偶像选秀的综艺。”
“熊猫台?熊猫台我熟啊,回去我就给台里的人说下。”秦砚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液,透明的玻璃杯映出他漫不经心的神色。
沈一鸣喜不自禁:“那太好了,谢谢秦先生,来,我敬秦先生。”
沈一鸣喜出望外,跟着他爸连连敬酒,秦砚一概不拒,来多少喝多少。
还是沈逾看不顺眼,低声道:
“别喝了,晚上还要回去,别耽误了明天的事。”
他又转头对着叔叔道:“要是传出去说他跟下属出去喝多了,不好听。”
叔叔正要捧着秦砚,闻言忙放下杯子:
“也是也是,那咱们就不喝了。”
“的确是喝多了,我去下洗手间,各位自便。”秦砚微笑着起身。
这饭店包间小,没有内部洗手间,沈逾也想出去透口气,就跟着一块出去了。
到了洗手间后,沈逾洗了把脸,做了个深呼吸,没有立即回去,而是走到外头露天阳台上,秦砚转过身背靠在安全护栏上,仰着脸吹风。
沈瑜不知道秦砚酒量如何,但他本身不是个喜欢酒桌文化的人,对他来说,喝酒就是为了放松,他看秦砚脸上透出淡淡红晕,忍不住蹙眉道:
“你喝这么多干嘛,喝多了伤身体的又不是我。”
秦砚微微一笑,那笑容粗看之下,竟带着几分讨好。
“我不想他们失望嘛。”
沈逾想起沈一鸣在饭桌上胡说八道,好像娱乐圈是他一家之地的语气,就忍不住吐槽道:
“就沈一鸣这样,还没进娱乐圈呢就乱来,真进了不知道怎么乱搞。”
秦砚看着他吐槽时眉梢微挑、嘴角轻撇的生动表情,眼底渐渐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。倏忽,他低垂眼睑,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恰到好处地掩去了眸中那抹近乎冷漠的慵懒,轻巧地说:
“年轻人不懂事嘛,以后慢慢教就好了。”
沈逾皱了皱眉,扭头看着他:
“你还真想让他进娱乐圈?”
秦砚没有回答,反而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他。
“你呢,你想吗?”
于是沈瑜也不说话了。
他自己心里面也搞不清楚,一方面沈一鸣是自己的亲人,中国人传统教育,亲人之间应该互相帮助。
但另一方面,他又觉得以沈一鸣的性格,帮了之后只会有无限的麻烦,他丝毫不认为沈一鸣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偶像。
大概是那种刚有名气就被爆出乱搞男女关系,深陷堕胎跟睡粉绯闻的劣迹艺人。
不过,他知道,如果自己现在沉默,那大概秦砚就会将这件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,半分都不需要自己忧愁,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就是两个人关系闹得最僵的时候,秦砚也没忘记照顾他舅舅的生意。若不是某一天,舅舅饭桌上突然说起来近期生意好了许多,他都不知道这回事。
至于两人好了以后,秦砚为他妹妹解决高中入学的事,就更是殷切。
在生活上,向来都是他照顾自己的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沈逾正沉浸在回忆中,忽然感觉头皮一紧,轻微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。他抬头一看,秦砚正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指尖还捏着一根细细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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