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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没看够呢。
陈近洲挡住了他的视线:“你所谓的野性,就是脱衣服?”
“也不是。”
全脱就没神秘感了,最好是若隐若现,再加点疼痛或暴力感。
方远默呼吸加快:“我知道了,马上!”
没十分钟,方远默抱着三卷绷带返回,分别递给三人。
“可以缠在肩膀、小臂和手掌。”方远默又说,“头发也可以抓乱点。”
边渡和陈近洲的手法非常熟练,反观闻萧眠,里三圈外三圈,别说美感了,再不制止要变成木乃伊。
眼瞅着精美男模要被绷带“糟蹋”完,方远默一步步推进,试图帮忙。
与此同时,边渡走过来,接下闻萧眠的绷带,和方远默说:“去看看近洲用不用帮忙。”
陈近洲在他身后,爱答不理似的。
明明刚“打了一架”,衬衫仍妥帖板正,毫无格斗的感觉,正值得像入党。
方远默缓慢挪过去:“要不,解两个扣试试?”
陈近洲剥扣子的手干净利落,可解到第三个时,方远默受不了了。
“可以,可以了!”
再解下去,要被看全了。
没必要当男菩萨!
衣服脱了,绷带也缠了,但还是差点。
方远默自言自语:“能带点伤就好了。”
闻萧眠乐了:“怎么着,我们仨先互殴一顿,再给你拍?”
“不用。”方远默嘀咕,“有口红就行。”
绷带能去医务室买,口红怎么办?
“巧了,还真有。”闻萧眠从车里拎过来套礼盒,丢给方远默,“你的了,随便用。”
方远默认识商标,是很贵的化妆品牌,盒子包得精致华丽。
方远默推过去:“学长不送人了?”
闻萧眠斜了一眼:“送了也没人稀罕,还被骂得狗血淋头。”
陈近洲:“你爸安排你相亲了?”
“不是,给闻岁愿买的。她就回趟国,还让我捧鲜花带礼物接机。”闻萧眠扯嘴,“要不是有求于她,谁特么想当孙子。”
闻岁愿,听名字,应该是姐姐或妹妹。
“我花买了,礼物也送了,她倒好,把花反丢我一脸,让我滚蛋!”闻萧眠碎了一嘴,“全世界,没有比她更难伺候的人!”
陈近洲:“你送的什么花?”
“康乃馨啊。”闻萧眠说,“红的黄的白的粉的,全给她包上了,999朵呢。”
边渡:“……”
陈近洲:“……”
方远默掀开礼盒,随机拔了四只口红,分别是:青色、紫色、蓝色和死亡芭比粉。
方远默:“…………”
他活该。
方远默挑挑拣拣,终于找到可以当血的色号,分别递给三人,又搜了些网络图片,简单照着抹,有个大概,方便修图。
边渡和闻萧眠互涂,只有陈近洲捏着口红没动。
方远默走到跟前,小心问:“不涂也没事,我可以p。”
陈近洲把口红递给他:“你来。”
方远默回头看不远处的两人。
陈近洲:“怎么,能给别人缠绷带,不能帮我涂口红?”
方远默:“……”
怎么还酸巴巴的。
方远默接下口红管,指尖蹭了点,轻轻按在陈近洲的鼻梁和颧骨,又取了些抹嘴角。
彼此面对面,不近也不远。
陈近洲左手插兜,垂眼看他,表面不说话,眼神里却像有无数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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