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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宁夷然略过无关痛痒的开场白，直奔主题：“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&esp;&esp;白行樾淡淡道：“你问哪次？”

&esp;&esp;“最初那次。”

&esp;&esp;“几个月前，在热城。”

&esp;&esp;宁夷然几乎是笑出声，又问：“你当初从国外回来，去热城自驾游，后来又进了王玄的考古队，是为了她？”

&esp;&esp;白行樾坦然承认：“不然我去做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故意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宁夷然咬了下后槽牙：“老白，你明知道周旋是我女朋友，还这么明目张胆，说接近就接近。”

&esp;&esp;白行樾说：“那时候是你女朋友，现在不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敢说，你当时完全没插手我和她的事儿？”宁夷然说，“我们分手，就没有你的一丁点儿原因？”

&esp;&esp;没等白行樾开口，宁夷然恍然记起什么，使劲搓了下脸，猛地凑上前，一拳打过来，不留余力。

&esp;&esp;白行樾没打算躲，硬生生挨下这拳，等站稳了，吐出一口血水。

&esp;&esp;四下无人，空寂成旷野。

&esp;&esp;宁夷然第一次真跟他红了脸，笃定地说：“几个月前，咱们仨从苏州回北京那次，有天晚上聚餐，是你把梁杉叫来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梁杉要是不出现在周旋面前，我们那晚不可能吵架。”宁夷然嚷出声，“——你他妈在报复我？”

&esp;&esp;可我舍不得你受罪

&esp;&esp;宁夷然又要挥来一拳，白行樾握住他的拳头，撇开了：“我只欠你这一下。”

&esp;&esp;宁夷然怒极反笑：“一下就能了事了？”

&esp;&esp;白行樾拿拇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：“我报复你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当年你不跟我争，现在明里暗里来抢。”宁夷然说，“这不是报复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周旋和当年的事没有任何前因后果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觉得我信么。”

&esp;&esp;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
&esp;&esp;宁夷然说：“我只问你一句，你他妈有没有拿我当过兄弟？因为一个女人，你要跟我撕破脸？”

&esp;&esp;白行樾冷静道：“我说了，一码归一码。如果你真适合她，我不会插手。”

&esp;&esp;“还用不着你替我们做决定。”宁夷然讽刺一笑，“怎么，在国外玩儿腻了洋妞，现在回来了，发现还是兄弟的女人睡起来比较爽？”

&esp;&esp;白行樾目光冷下来：“要聊就好好聊。你怎么编排我无所谓，再说周旋一次，我会不客气。”

&esp;&esp;正好有人路过，发觉气氛不对，加快脚步，赶紧躲远点。

&esp;&esp;宁夷然使劲扯了下衣领，敛了火气，顾不上脏不脏，一屁股坐在花坛上。

&esp;&esp;沉默良久，宁夷然对着昏茫夜色出声，异常肯定的语气：“老白，这事儿没完，在我这儿绝对过不去。”

&esp;&esp;白行樾抽出一支烟，把烟盒丢给他：“既然决定做了，我就想过会有这天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确实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。”宁夷然嘴里咬着烟，凉声说，“公然挖我墙角，碰我的东西——不臊得慌么。”

&esp;&esp;白行樾说：“周旋不是你的所有物，她有自己的选择。”

&esp;&esp;“她可以选择任何人，但不能是你；你爱谁无所谓，我也犯不着去管，但不能是周旋。”宁夷然说，“这么简单的道理，你比我清楚。”

&esp;&esp;白行樾短促地笑了声：“为了你那点儿可笑的颜面，就准备牺牲掉她的感情？凭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宁夷然深吸一口烟：“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给她幸福？我对她来说是泥潭，那你呢，不也是另一个火坑？”

&esp;&esp;顿了顿，宁夷然又说：“白阿姨要是知道你俩的勾当，能同意么？先不论周旋本身怎么样，单是她跟过我又跟你这一点，她就进不去你家的门。你护得了她一时，能护得了她一辈子？还是准备把她养在外面，没名没分，做见不得人的三儿？”

&esp;&esp;白家家教有多森严，外人看不出，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几个发小一清二楚。

&esp;&esp;当年白行樾自身都难保，如今就算羽翼丰满，白敏到底是长辈，几分薄面得给，更何况白敏不是没有话语权。

&esp;&esp;白行樾父亲身居高位，功勋傍身，快到顶的副职，外面多少人等着巴结，没离婚前，照样被白敏治得服服帖帖。

&esp;&esp;真要计较起来，一百个周旋都不会是白敏的对手。

&esp;&esp;白行樾把烟头踩在脚下，碾灭了：“管好你自己就行。我的事还不用你帮着操心。”

&esp;&esp;宁夷然嘲道：“合着你比我还贪，什么都想要。可好事儿也不能一直轮到你头上。”

&esp;&esp;白行樾说：“我清楚自己的胃口，等什么时候吞不下了，会做取舍。但绝不会舍弃周旋。”

&esp;&esp;宁夷然听了，又是一阵沉默。

&esp;&esp;两人一站一坐，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，各自咀嚼消化情绪。

&esp;&esp;宁夷然表情依旧挂不住：“既然当年你都不跟我争，再弃权一次又如何。”chapter1（）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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