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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梦里的自己甚至能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。

&esp;&esp;但看不清脸，唯一留下的印象是：长得很帅。

&esp;&esp;桑兮渺恍惚地想，不会是快到春天了，她进入发情期了吧？

&esp;&esp;她陷入了一种近似于欲求不满的颓靡状态，连带着其他事也都不顺了起来。

&esp;&esp;稿画不下去，没灵感；新入手的吊卡有瑕疵，偏偏没法售后。

&esp;&esp;她决定出去走走，透透气。

&esp;&esp;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，独自出门总要戴上口罩、帽子，再戴上眼镜，包得严严实实的。

&esp;&esp;也不是怕见人，她属于不打理，不化妆也漂亮的类型，在外容易被搭讪，干脆遮住。

&esp;&esp;桑兮渺很喜欢随机搭上一趟公交或是地铁，再随机挑一站下车，四处闲逛。

&esp;&esp;今天坐……

&esp;&esp;最先驶入公交站的，她看了眼，186路。

&esp;&esp;嗯，数字挺吉利，就它吧。

&esp;&esp;她的作息比较颠倒，熬通宵也是常有的，第二天睡到中午，边刷视频边吃东西，再开始画稿。

&esp;&esp;所以这会儿是工作日的下午，车上没什么人。

&esp;&esp;桑兮渺径直走到最后一排，坐到窗边，戴上耳机听歌。

&esp;&esp;她忽然看见有一家店铺门口摆着大型玩偶，忙走到后门，按响下车铃。

&esp;&esp;车靠站。

&esp;&esp;桑兮渺找到那家店。

&esp;&esp;玩偶约有一人高，是一只拟人形兔子，它坐在地上，做着哭的表情，膝盖、脸上有擦伤，贴着ok绷。

&esp;&esp;她拍了张照，抬眼看店铺的招牌。

&esp;&esp;这似乎是家日咖夜酒，也就是白天卖咖啡，晚上卖酒。

&esp;&esp;桑兮渺走进去，问吧台正在擦杯子的年轻男人：“请问，门口那个玩偶能卖吗？”

&esp;&esp;对方不解：“嗯？”

&esp;&esp;她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因为我感觉我跟它一见如故。”

&esp;&esp;他“噗”地笑了，说：“那个不卖的。”

&esp;&esp;“那要怎么才卖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说美女……”

&esp;&esp;桑兮渺说：“你都没看到我的脸。”

&esp;&esp;他噎了下，继续道：“行，小姐，说了不卖的，意思就是怎么都不卖。”

&esp;&esp;她不依不饶：“不卖无非就是钱给得不够多，你是老板吗？你开个价。”

&esp;&esp;他心道这世上奇葩还真是多，随便扯了句应付过去：“老板不在，你晚上或者明天再来，自己问他吧。”

&esp;&esp;“行。”

&esp;&esp;桑兮渺利落地离开了。

&esp;&esp;他本来没当回事，谁知她晚上真来了。

&esp;&esp;“你们老板呢？”

&esp;&esp;语气像是来查抄他们店的。

&esp;&esp;幸好他也算经历过风浪的，这会儿稳得住表情。

&esp;&esp;“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，小姐你先坐会儿吧，要点些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桑兮渺平日喝奶茶、果茶居多，不怎么碰酒，随便点了杯，找座位坐下。

&esp;&esp;一个女生凑到男人身边，小声问：“欸，东子哥，这人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吴浩东说：“估计又是冲时哥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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