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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梁海阳更加用力。

&esp;&esp;朱序被迫松开了手，钢叉落向桌面，啪一声脆响。

&esp;&esp;邻桌的人再次瞧过来。

&esp;&esp;梁海阳松开朱序，改而狠狠揪住她的头发，将她的头按在桌子上，另一手拿起钢叉，直刺入她颈部。

&esp;&esp;朱序疼得瞬间失语，紧咬下唇。

&esp;&esp;他拔出钢叉，再次刺她。

&esp;&esp;朱序本能抬臂阻挡，这一下扎入她手臂。

&esp;&esp;周围响起尖叫声，胆小的女孩们四散跑开，店里唯一一位男性店员也踟蹰不敢向前。

&esp;&esp;有人喊报警，有人远远地看着热闹，也有人举起手机录下这一幕。

&esp;&esp;梁海阳疯魔地笑着：“看看谁先死。我今天就把你弄死在这儿。”

&esp;&esp;朱序到现在才有一丝后悔，但为时已晚。

&esp;&esp;她或许会为自己的鲁莽买单，或许从此摆脱他。

&esp;&esp;他不再刺她，而是揪住她的头发，将她的头一下下磕向桌面、玻璃窗……

&esp;&esp;男店员忽然冲了过来，试图拉开梁海阳；有两个女孩也大喊着“住手”，来拽朱序的脚。

&esp;&esp;场面陷入混乱。

&esp;&esp;梁海阳却死死揪住她不放手，不知多少下，朱序痛感渐失，昏昏沉沉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，耳边响起警铃，一群人急速朝这边奔来。

&esp;&esp;朱序努力睁了睁眼，似乎看到一个高大身影跟在人群后。

&esp;&esp;都去控制施暴者，只有那人快速蹲下身，接住她软塌的身体。这一刻，仿佛满目苍痍的世界中，他是唯一善意。

&esp;&esp;“朱序……”他声音很沉，连续叫了两次她的名字。

&esp;&esp;朱序看着眼前这人，迷糊中傻傻道：“这下应该可以了。”

&esp;&esp;您已偏航，但别担心，已为您……

&esp;&esp;贺砚舟第三天才现身医院，来之前给朱序打过招呼。

&esp;&esp;朱序本意不想一而再麻烦对方，但那日她昏迷，后来听护士说，入院缴费都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代办的，还帮忙请了护工。

&esp;&esp;她坐立难安，更不知怎样解释那天的事，到底利用了他，他那样精明的人一定看得出，否则也不会去而复返。

&esp;&esp;可等到中午，也没见他出现。

&esp;&esp;吃过午饭，朱序慢慢挪下床，去走廊里活动了下。她有中度颅脑损伤，大范围活动仍有微微的眩晕感。

&esp;&esp;走廊尽头是扇窗，窗外正对着医院前面的停车场，很空旷，没什么风景。

&esp;&esp;但窗户开了一道缝隙，可以透透气。

&esp;&esp;朱序凑过去深呼吸了两下，冷空气进入肺腔，很舒服。

&esp;&esp;撑着窗台看了会儿外面，她划开手机，编辑一段长长的文字，跟江娆坦白自己的近况。

&esp;&esp;发送后，又向朱鸾问了问朱震的情况。

&esp;&esp;头顶突然伸来一只手，将窗户合严。

&esp;&esp;朱序抬头，顺着那只手向后看，慢慢转身，贺砚舟正含笑看着她。

&esp;&esp;他身上还有未散的寒气，迎面扑了过来。

&esp;&esp;朱序微怔了两秒，笑说：“你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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