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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她感觉自己如同风中的柳条，随他快慢，被提起，或放下。

&esp;&esp;却眼看她溃不成军时，贺砚舟竟也偃旗息鼓了。

&esp;&esp;他显然故意捉弄。

&esp;&esp;“仅仅是手。”贺砚舟靠过去，声音含笑地吻着她耳后：“朱序，能耐呢？”

&esp;&esp;朱序闭了闭眼，几乎哀求的声音：“……先去洗澡吧，可不可以？”

&esp;&esp;片刻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只听“嗒”一声响，像是一个嘬得很紧的瓶塞被拔出，地上滴答两滴。

&esp;&esp;贺砚舟又是一声低笑。

&esp;&esp;朱序目光幽幽，下一秒，被他打横抱起，走向浴室。

&esp;&esp;在如细雨般的温热水流中，他开始了。

&esp;&esp;整个过程并不顺利，因为日久生疏，朱序正神经紧绷如临大敌，却听他低缓的笑声漾在耳后，痛诉自己是如何的寸步难行。

&esp;&esp;朱序努力调整适应，换来他正面反面不加怜惜，她如愿成为一搜小船，在巨浪翻涌的深海中起伏、颠簸。

&esp;&esp;她无助也渴望，说了一些出格的话，发出一些陌生又几近崩溃的声音，时而要求，时而求饶……

&esp;&esp;也许把一切荒唐行径怪罪在那杯酒上，方可以心安理得承受此刻的欢适。

&esp;&esp;熬到结束时，她感觉嗓子已经干哑得难受。

&esp;&esp;贺砚舟将她抱出浴室，安置在卧室的大床上。

&esp;&esp;床品是墨蓝色天丝材质，她蜷缩在上面，不加遮掩，恰如夜空中那枚散发着珠光白的月牙。

&esp;&esp;贺砚舟眸色暗了暗，没料到自己如此失控。

&esp;&esp;今晚确实不在他计划之内，但他也没纯情到拒绝的程度，何况她是他心仪且有深入发展意向的女人，他求之不得。

&esp;&esp;贺砚舟喂给她一些温水，再次欺身。

&esp;&esp;厅内的照明已经被他调至最暗，淡淡月光顺着落地窗光明正大地闯进来，窥见这

&esp;&esp;一室旖旎。

&esp;&esp;中途，忽然砰一声响，天光乍亮，一枚直径约750米的礼。花。弹作为开场，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。

&esp;&esp;房间亮如白昼。

&esp;&esp;贺砚舟停了停，“朱序，转头。”

&esp;&esp;朱序的脸埋在被子里，她腹部下面被垫了两个枕头，艰难转头，就见一朵金色烟花占满落地窗所框住的整片天空。

&esp;&esp;一瞬的炫目，朱序眯了眯眼。

&esp;&esp;房间里的电子时钟提示，距离新年还剩三十秒。

&esp;&esp;贺砚舟贴过来吻了下她肩头：“下雪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是吗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说你遗憾今年没看到雪。”贺砚舟瞧了眼时钟：“还有十八秒，算今年的。”

&esp;&esp;朱序眯起眼，努力看向窗外，在不断升空绽放的焰火的照耀下，看见雪粒洋洋洒洒。

&esp;&esp;她想起来，是在她决定轻生那晚的砂锅店里，曾同他说过这样的话。一时惊讶他还记得。

&esp;&esp;霎时，朱序心中漫过愧疚之感，贺砚舟于她来说是恩人，她利用过他，他也挽救过她……朱序忽然发现自己卑劣糟糕，不但没有感激之心，现在又破坏了某种关系。

&esp;&esp;片刻清醒，却在转瞬间又被贺砚舟拉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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