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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东方蔻的声音，但与以往的语气确实不大一样了，这样的东方蔻让人听上去，更有沉稳的感觉。

白若绡也不与她绕话题，直言问道：“关于外域的事情，那些大陆真的已经毁了吗？”

“自然不是，不过炎皇曾在各大领域大开杀戒，导致死伤无数，神界亦被他差点颠覆。这次能这么快制服它，全因发现的及时，若是再让它吸上一些阴魂，怕是又要废一番功夫。”东方蔻认真的回说。

白若绡点点头，不过想想也有些后怕。才吸了那么点人，她们便已经压不住了，难怪要切断与其他大陆的联系。

“那之前那些人，怎么会在我的大陆？”白若绡又问道。

东方蔻回道：“那个被韫姐姐杀死的，是炎族曾经的少魔主，它们和炎皇一样，栖息在岩浆之中，故而也深谙水性。我也曾去过水域寻找，但奈何水域太深，我的水性也不能坚持太久，如此才让他们活了这样久。”

“这十几万年，炎皇与他合在一起，虽然增加了他的寿命，但也造成了对神魂不可逆的损伤，所以他才着急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，让炎皇借助幽冥界内特有的岩浆来恢复原身，允他所谓的永生。幽冥界的灵气，也的确被炎皇所破坏。算得时间，大概是在我这一次转世之后才开始复苏，所以他们便寻法子想要回去。”

“至于它们为何会躲在这里，是因为被追杀逃亡至此。”东方蔻说着朝着空中的结界门看了一眼，又道：“这道封印法阵，是当年众神合力所设，苍牙轮便是打开的关键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即便你们搞不定炎皇，也要把它锁在最小范围内，不顾我们九霄大陆生灵的死活对吗？”白若绡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。

东方蔻沉默片刻，回道：“伤亡在所难免，我不是也一直在这里。”

她自信可以及时出现，即便没有人请她，轮回也会让她再遇上。

这是她每一世的宿命。

只是伤亡会有多少，她无法预测。

但若她一直以神尊之体存在于九霄大陆，那么没有成气候的炎皇便不会出现，这样一个隐患，便也会让她带上一辈子的枷锁。

轮回转世，固然是因为无聊，但更多的还是一种策略。

白若绡对她的回答并没有觉得不妥，就像她说的，伤亡在所难免。一部分人的牺牲，换得后辈们的安稳，是值得的。

阿婉听着她们说话，从一旁走过来，问道：“那关押我们的人是谁？”

东方蔻转眸望过去，她和舍韫去过那里，那些困住她们的法阵，并非是九霄大陆的人所设。

那些岩石也是属于仙界的东西。本是为了压制炎皇所发出的蛊惑人的声音，却被搬到了这里。不过至今那人都未现身，想必是已经羽化。

大概是因为知晓自己的大限已到，故而才抓了那么多的九尾灵狐。所作所为，不能说对，也不能说不对。

“不知。”东方蔻回说。

但若她想要探查，一定能够知晓，但这都不重要了。即便九尾一族想要报复，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。

阿婉有些失落，方海舟将她拉回来摇了摇头。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妻子，于她来说，已经很满足了。

“好了，收拾一下，我们启程吧。”白若绡觉得这两日比她度过的每一日都累。

各族妖王前来与舍韫辞别，舍韫与他们交代一些事情，便目送他们带着妖兵离开。

待只剩荆山的狼妖之时，舍韫问东方蔻道：“夫人是想回云居山，还是先跟我回荆山？”

“蔻蔻自然是跟韫姐姐走。”

望着东方蔻一脸甜甜的样子，白若绡不适应的轻咳一声，道：“那既然这样，我们便和师尊先回去，等你们来找我们。”

“好。”舍韫回道。

舍韫看向登玉等人，抬手行礼道：“舍韫恭送师尊与诸位前辈。”

登玉道人颔首，目光看向一旁没有任何表示的东方蔻，抻了下袖子，反去行礼，道：“弟子拜别青帝神尊。”

舍韫心里的那点不真实感再次生出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若不是方才东方蔻与她做完熟悉的事情，她怕是又要消化许久了。

东方蔻一点都不觉得别扭，颔首道：“师尊慢走。”

登玉再次低首，笑道：“不必相送。”

东方蔻笑了笑，目送她们离开。

方海舟和阿婉带着九尾一族回云居山，不与她们去荆山，倒是陆江半，没有选择跟着方海舟离开，而是一直在跟着舍韫她们。

确切的说，是跟着东方蔻。

她想让她的妻子早日修出肉身。

几人往荆山方向御剑飞去，舍韫与东方蔻共乘，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没有得到答案，这会没了其它人，便随口问道：“折生与应龙存世那么久，我上次问她们，为何她们不知道乌山便通往外界的所在地？”

东方蔻侧目望向她，眉眼温柔，回道：“因为被抹除了一些记忆。”

若是有人知道这里可以通往外界，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，都会有人不断的来探索。这十几万年里，不乏有能人出现，一旦破除，若再想设下这样一道封印，便没有那么容易了。

多少仙界的人因那次大阵而耗损心神，早早羽化。

舍韫目光描摹着东方蔻的眉眼，语气也十分温柔，问道：“在仙界那里，还有多少人能与夫人这般？”

东方蔻眼眸轻眨，唇角慢慢扬起，靠近舍韫，贴着她的身体，小声撒娇似的说：“无论什么样的人出现，韫姐姐在我这里都是最好的，有且只能是你与我匹配。”

到底是神尊，若只是原来的东方蔻，还需要再想一想，才能知道舍韫问出的这句话里的不安。

舍韫有些焦虑的情绪，似乎被东方蔻的这句话熨帖，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柔唇，垂眸，轻贴了一瞬。

东方蔻眯起双眼，抱着舍韫，道：“我有些累了，要韫姐姐抱我睡。”

舍韫鼻间轻呼出气息，弯唇道：“好。”

东方蔻变成了一只小狐狸，钻到了舍韫的怀里。舍韫垂眸看她，东方蔻抬起头，翘起鼻间在舍韫的下颚处舔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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