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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生死急救（第1页）

胡商阿里中箭后，苏晚将他背入医馆急救房。这时突然电闪雷鸣，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出爆豆般的声响，阿沅的纱衣被父亲胸口渗出的血染成诡异的紫红色。孙思邈枯枝般的手指按在阿里凹陷的胸骨上，白须被血腥气吹得颤动："箭镞卡在彧中穴三寸，丫头，你的琉璃镜能照见吗？"

苏晚将战术手电筒咬在齿间，额前碎被冷汗黏在惨白的脸上。内窥镜的冷光穿透阿里青紫的皮肤，液晶屏上跳动着令她窒息的画面——断裂的倒刺箭镞像毒蝎尾钩般扎进右肺中叶，每一下微弱心跳都让创口渗出黑血。

"准备开胸！"苏晚的战术背包一直放在医馆，阿沅帮她保存。她翻找出真空包装的手术刀片，刀刃映出阿沅惊恐的蓝眼睛。孙思邈突然按住她手腕，苍老的掌纹硌着战术手套："且慢！先封他手少阴心经。"话音未落，九枚银针已钉入阿里心口要穴。

阿沅的银镯磕在铜盆边沿，流着泪祈祷着。她突然抓住苏晚染血的袖口，"姐姐，父亲的睫毛在动！"

"是神经毒素引的肌震颤！"苏晚的瞳孔在战术手电灯强光下收缩成针尖——阿里伤口渗出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磷光。孙思邈抓起药杵捣碎三颗碧色药丸，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充斥厢房："这是天山雪蟾丸，能暂缓"

话音未落，胡商阿里突然剧烈抽搐。苏晚的肾上腺素针剂在琉璃瓶上磕出脆响："孙老，我要您用烧山火针法刺激膻中穴！"老神医的银针带着灼热药气刺入时，她将淡黄色药液推入颈静脉的动作稳如狙击手扣动扳机。

当战术手电筒的白光与孙思邈的艾灸烟雾交织时，阿沅看见父亲胸腔里反射出金属冷光。"找到了！"苏晚的钛合金镊子夹住箭镞碎片的刹那，孙思邈突然将整瓶药酒泼在伤口。酒精与渗出的生物碱接触时爆出蓝色火焰，映得老人沟壑纵横的脸如同神像。

"丫头，用你的天蚕丝！"孙思邈抛出浸泡过麻沸散的桑皮线。苏晚缝合肋间肌的手指翻飞如蝶，战术手套上的血渍逐渐晕染成盛放的石榴花图案。阿沅捧着父亲逐渐回暖的手掌，忽然现他小指上的翡翠戒指裂开细纹——那是母亲送给他的念想

"引流管需要保持负压"苏晚话音未落，孙思邈已将竹制拔火罐扣在阿里腋下。老神医眯眼看着淡红色胸水流入陶罐："你这琉璃管的精妙，倒与华佗青囊书所载的髓引术暗合。"

窗外惊雷炸响，借着瞬间电光，苏晚瞥见孙思邈用银针挑起丝状黏液："这不是寻常脓液！"她的战术显微镜下，数以万计的幽蓝菌丝正在蠕动，一定是安禄山制造的菌毒！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苏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阿沅在一旁默默祈祷。

终于，在一个时辰后，手术完成了。苏晚长舒一口气："成功了。"

阿沅喜极而泣："谢谢苏姐姐！谢谢孙神医！"

胡商阿里虚弱地睁开眼睛："阿沅"

"父亲！"阿沅扑到床边，"您终于醒了！"

阿里握住女儿的手："我的女儿终于又见到你了"

七日后，胡商阿里倚在绒毯上咳嗽，胸口的桑皮线像蜈蚣盘踞在古铜色皮肤上。他颤抖着展开羊皮地图，咖啡与血渍混合的香气弥漫在厢房："苏娘子请看，我听阿沅说，你们要在大唐推广种植咖啡树，这是图上所记载的怛罗斯峡谷的野生咖啡林，但是在十年前就被大食人烧了"

崔衍的玉笏突然掉在地上，他指着地图边缘的朱砂标记："这些被圈起来的河道，不正是安禄山奏请疏浚的漕运线吗？"阿沅正在研磨咖啡豆的手猛然顿住，石杵与陶臼碰撞出清响——她想起昨夜在苗圃边捡到的箭镞，末端赫然刻着范阳军械监的狼头徽记。

暴雨夜，孙思邈举着苏晚夜视仪蹲在苗圃旁，药锄突然挖出成团的硫磺结晶。"这些够毁掉千亩良田。"老神医的白须沾满泥浆，镜片后的眼睛却闪着精光，"那胡商中的毒菌，怕是故意要嫁祸波斯商队。"

此时驿站马厩传来嘶鸣，阿沅提着裙摆冲进雨幕。她有夜视能力，清晰看见两个黑衣人正往草料桶倾倒粉末。腰间的鎏金带随着动作晃动——正是那日救治现场窗外掠过的款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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