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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薛公子又是谁?”江珏挑眉,感情这姑娘早有了意中人,尽在那儿为难人。
也不藏着掖着,江珞直言道:“就是兵部的小将薛渐啊。”
“那又是谁?”这人江珏还真没听说过。迎接了江珞一幅你没见过世面的目光,江珏想着也不妨认识一下,便问:“那你的薛公子今日可来了?”
江珞撅起了嘴,“他才不喜欢这些附庸文雅的玩意儿呢。”
哦,那就是没来了,江珏让人放下了纱帘。
她还感叹了句,“那么多个风流公子不好,怎么偏偏就选了个武将,若是个无礼的粗人,有的你抱怨的。”
“武将怎么了?”江珞蹭得站了起来,虽说瞧见左右都是自己人,但还是神神秘秘地凑到了江珏的耳边,气声道:“妹妹虽然比姐姐小,但懂得不比姐姐少。我听人说,武将啊,有力气,腰子好。”
末了她还不忘又补了一句,“我看澹台大人也挺好的,好多武将都打不过他。”
“净瞎扯。”江珏笑骂了一句,捏了她的耳朵,“可别让人把这话听去了。”
江珞连连称是,这才把耳朵从江珏手里给救出来。
真要江珏说,会武的人腰子好这事儿吧,还真不一定。
江栖也会,具体厉害到个什么程度江珏是不清楚,但她清楚自己现在这身手一半是江栖用了个特殊的法子送的。不然她个当公主的,又没什么兴趣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早晚风吹日晒,那三脚猫功夫最多算个强身健体,长命百岁都保不来。
但江栖吧,虽然器物可观,偏偏对房事没什么兴趣。要是他不想,那让他脱件衣服难度大概就和要他学狗叫差不多。一定要等他算到了个天时地利的日子,沐浴焚香,就差没再斋戒三日了,才会拉着江珏在床上折腾。
江珞瞅着江珏的神色,估摸着她是在思春,心里嘿嘿偷笑了几声。她想着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也要为姐姐分忧,便遣退了左右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要是嫌那些个脏,不妨试试些物什,虽说冷冰冰的不如人来得体贴,但怎么用还是你说了算,用腻了就往茅坑里一扔,也没什么纠缠不清的。”
“你个当公主的怎么会懂这些?”江珏觉得不对劲,拉着她要问个明白。
江珞心颤了颤,神色躲闪着不敢答话,直到江珏威胁她说要告诉她母妃,这才支支吾吾道了个秘事儿出来。
“有一段时间了,我瞧见太后身边的嬷嬷打点了内务府的人,说是要时不时出宫带些东西回来。有一回带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入了宫,穿着个太监的衣服,我的人瞧见了就和我多嘴了一句,当时没放在心上,后来拿错了一个包袱,打开就是那些玩意儿了,当时我还不懂,还是内务的小公公说的。”
江珞说完了她怕江珏会为了牵扯到自己母后生气,也为了自己人的小命着想,忙不迭地补了一句,“虽说是太后宫里头的人,但也未必是奉了太后的旨意,指不定是个胆大妄为的下人自作主张。你也知道的,我也在内务府里头留了人,让他们时不时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小零嘴的回来,这才晓得了这事儿。这事儿看到的人我都让打发了,东西也都当宫里的杂物烧了个干净,不会走漏的。”
江珏点点头,知道她嘴巴严实,也不为难她。
一时无话,便拉了俩来给请安的姑娘,四人胡乱抓了一会儿牌,又搭了些清甜的薄酒,也不来钱的事儿,就押了些瓜子花生枣子的数目,算是在这儿耗时间。玩得上兴致了,也不管什么身份,让江珞输了个底朝天,江珏都救不了的那种。
江珞潇洒一挥手,“回头本宫让人送些金瓜子、金花生到你们府上去,再来!”说完她自觉从江珏手边的坚果堆里头抓了一把,放在了自己那边。
原本正磕着瓜子儿的江珏瞅了她一眼,后者给她剥了个花生算是孝敬。
四人热闹了一阵,又来了几对看对了眼的,要宴会的主家来做个见证,回头两家说亲也名正言顺。
那两个小姐抓够了牌,便识趣地告了退。
江珏也是大方,来她这讨见证的,该赏的礼一个都不少。年轻男女们欢喜了,都说回头要去她府上送媒人的谢礼,还要请她喝喜酒。
江珏也暂时都应下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种喜宴,她到时候十成是让人代为参礼的。
隔了热闹老远的地方,柳亭枯败承霜,树旁沽酒的老太昏花了眼,瞧见来这儿好不容易来的一人也懒得招呼。能找到这儿的,若不是真迷了路,便是伤心失意之人,闻到了酒香自然有得卖。
但这次来的人,却没有来一碗的打算,他遥望着冰面上,回想她光是那一眼,便能让人心神动乱,不得解脱。
他不该与她再亲近的,江栖从兜里掏出了小药瓶,生吞了一颗,待冰凉浸透了全身的骨血,抬首却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在那儿。
沽酒老太太再次抬头,揉了揉眼睛,原本那么大一个大活人,这会儿竟然不见了。只当自己没睡好,收拾摊子做了提前回家的打算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下一章掉马,
顺便再拉一把专栏可见的预收:
1.奇怪的事情在发生【克苏鲁】(全架空,莎布犹格,私设如山)
2.惜命(血族圣徒)(这文章名字晚点再改,中二病复发之作)
嗯,都是言情
第25章落水
江栖找上这熟人的时候,湖上的宴会临近尾声,客人纷纷打道回府,主人还再留一会儿避开人潮。
熟人随着离开的人流从船上晃荡下来,迎着大风打着把烫金的纸扇上头写着“无为无能”四个大字,咂咂嘴一幅办完了事儿的样子。
他把人揪到了一边巷子里,按着那人的脸贴在了冻住的墙上,逼问他道:“你到这来做什么?”
那人也不怕他,挑衅道:“怎么的?怕我把人抢走了?”
江栖懒得和他废话,抬手又落下,把那人的脸直直撞在了墙壁上,撞下来一大团雪混合着冰渣子,落在了那人的领子里。可那人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,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脖子,可雪已经化了流进了衣服。
他骂骂咧咧地问了江栖的祖宗全家,嘴还没闭上就又被在墙上撞了一次,这回是见了血的。见江栖要来真的,他自觉死在这儿有些憋屈,忿忿做了个投降的手势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江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。
努努嘴示意江栖湖那方向,那人满不在乎地说了出来,“送了些见面礼给那个老太婆的女儿。”
尚不等江栖问出个究竟,只听从湖面传来一声巨响,一时间木屑飞旋,冰面迸裂,溅起的水花炸上了岸惊动了正欲离去的行人和拉车的马儿。
兵荒马乱间,回过神来的人数声惊叫,“两位殿下还在里面!来人救驾!”
“你急啥呀!”
那人对着江栖急忙赶过去的背影大声咧嘴呼喊了句,喊完他抱着肚子怎么都笑不出来了,三柄四棱形的兵刃扎串了他,一动作起来,肠子可就要流一地了。若是扎得再深些,他怕是已经没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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