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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寂静的氛围中,谢聿珩骤然握紧了宁奚的手腕。
“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?”
宁奚沉默着低下头,能清晰地看见谢聿珩手腕上渗出的血迹,鲜红一点点地刺入她的眼睛,谢聿珩却仿佛无知无觉,只是紧紧看着她的眼睛,仿佛这个答案,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。
宁奚心头酸胀一片,她避开谢聿珩的眼睛,扯了扯嘴角。
“嗯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时钟“哒哒——”的回响在寂冷的病房中,谢聿珩紧张的神色,略微缓解。
紧张过后,疲倦的感觉逐渐在胸口涌起,他靠在床头,神色倦倦:“宁奚,你从来没骗过我,这一次,也不许骗我。”
宁奚心中某处骤然塌陷,她鼻尖一酸,点了点头:“嗯,不骗你。”
她看着谢聿珩,不受控制地伸手,轻抚过他的头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“睡醒了,你还在吗?”
宁奚沉默了片刻,刚想回答,却见谢聿珩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,微风吹过他的发丝,他的脸沉静俊逸。
她似乎,很久没有见过谢聿珩睡着的模样了。
宁奚的胸口仿佛被窗外灿烂的阳光堵住了,她望着谢聿珩,他的脸距离她如此之近,时光仿佛流转回到了她初见他的时候,仿佛一切从未变过。
他还是谢聿珩,她也还是她。
宁奚轻叹了口气,心口酸软到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流下泪来。
桌上的时钟,缓缓指向十点整。
身体越来越轻,眼前越来越模糊,宁奚知道,她要消失了。
她咬紧唇,开口,却还是沙哑:“谢聿珩,再见。”
或许,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了。
意识陷入黑暗前,她哽咽着说道:“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随着窗外一阵风过,谢聿珩猛然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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